氏开颜后,就说起自己的“嫁妆”,“如今我也不比十妹妹高贵多少。皇子妾说得好听,哪里有什么嫁妆可言?母亲别白花工夫,留些首饰布料,其余的都折成银票散银才是正经。”
话虽不中听,但肯为今后用心打算,总比之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好。
徐氏又喜又忧,吊着的另一半心总算彻底放下。
念浅安则被吊起火热八卦心,虚心求教道“小透明,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你的初恋吧?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说不惦记就不惦记了?”
念秋然闻言脸又红了,语气却不忸怩,“本不是我能奢求的人,我早知道不会有结果,不过白想一想。只要他如今好好儿的,我也不想强求什么。”
强求二字听着好心酸!
念浅安怒抱念秋然蹭了蹭,默默目送念秋然回隔壁,又默默飘回绮芳馆,全程走神地吃喝拉撒睡,次日扒完早膳,摸出念妈妈的信又看过一遍,垂着大哭后肿起的核桃眼自嘲一笑,飘去荣华院报备行程。
她只说去视察铺子,安和公主和念驸马自然无有不应。
念浅安深深怀疑这两人巴不得她不在家里做电灯泡,一边默默吐槽一边往脂粉铺子去,直奔铺子后院的账房,打发远山近水放风,“上完茶点就在院里守着,别让掌柜伙计乱闯,待会儿柳公子会来,我有正经事和他私下商议。”
远山近水这才知道此行另有目的,忙尽职尽责地充当门神。
约定时辰刚到,回城后就暂住铺子后院的念妈妈就引着柳树恩从后门进来。
“念六姑娘。”柳树恩矮身穿过门帘,听着身后门扇吱呀合上,再看桌上已经动过的茶点,不由挑了挑眉,“念六姑娘什么时候来的?等了很久?”
装!
继续装!
念浅安实实在在翻了个大白眼,起身站在桌旁,冲柳树恩招了招手,“废话少说,也别急着坐。过来。”
柳树恩依言走过去,停在念浅安身边,再迟钝也看得出念浅安态度不对,脑中还盘旋着她怒翻白眼的不雅行径,一时好笑一时不解,梭巡着念浅安的神色轻声问,“怎么了?你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