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叫周姑姑抢了先手,也就别想察觉出不妥了。擎等着看好戏吧。”
她对周姑姑的身份和心计都信心满满,对念浅安亦是又赞又叹,“可见六姑娘这些日子的早晚课没白做。佛祖保佑,万幸六殿下东西送得巧,六姑娘又心细,才能早早察觉出不对。回头奴婢可得和太后娘娘仔细说道说道,好叫娘娘晓得六姑娘的功劳!”
她其实不无后怕,万分庆幸地合掌默念一声阿弥陀佛。
念浅安心道佛祖大概只保佑了一半这下她就算找得到机会,也不敢再冒险接触那些庶妃。
看来只能寄希望于楚延卿所谓的另有安排了。
念浅安默默卸下秘密任务,抬手摸了摸耳垂,“那个戴珐琅簪子的娘娘,八成是针对小表舅的。我这个正主不在场,戏怎么唱得起来?”
楚延卿一气送了小十箱宝贝,只要眼睛没瞎都知道这事儿,对方安排的人铁定想拿这件新闻做由头和突破口,总不能干巴巴地突然聊起阿猫阿狗的首饰吧?
要真做得这么明显,那也太蠢了!
念浅安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兵分两路?”
陈姑姑忍着笑点头,也言简意赅道“各归各位。”
说罢各自散场,念浅安带着小豆花、小豆青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回大殿,陈姑姑则七拐八绕地从后门摸回大殿。
却不知空无一人的官房在片刻静寂之后,隔断里外的门扇轻轻被人从里头打开,发出低不可闻的吱呀声。
陈妈妈扶着陈氏转出如厕的里间,停在供人歇脚的外间,并不敢立时就出去,压低声音苦笑道“这不用回大殿,咱们可就先听了一出好戏了。”
竟将念浅安等人的交谈听了个全。
不怪念浅安等人不谨慎,而是以陈氏的身份本不该来这种下等官房,小豆花清场时瞧着屋里没人,又不知念浅安想干嘛,就没敢大张旗鼓地四处查看,只打发走前后伺候的下人。
下人只当念浅安真是来蹲坑的,哪里会多想,更不会多嘴说哪位贵妇正蹲着呢。
陈氏只好一“蹲”到底。
错过露面的时机,确实白听了一场好戏。
陈氏亦是面露苦笑,其中苦涩意味却和陈妈妈大不相同,“没想到那个念六姑娘,还有这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