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豆青两脸清醒地迎上来,就问道“陈姑姑怎么交待你们的?”
小豆花和小豆青一边服侍念浅安沐浴洗漱,一边答道“姑姑说娘娘说了,只要您在这万寿宫里随您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只要您没吩咐,就不许任何人跟着。若是出了万寿宫,不管您有没有吩咐,奴婢们都得跟着。”
念浅安默默给陈太后点赞不管陈太后咋想的,至少是真的很宠爱楚延卿,也是真的很喜爱柳树恩,能这样无条件地纵容二人想干啥干啥,对她来说即方便又自在,倒省却她再编瞎话忽悠陈太后等人了。
于是不等晾干头发,就心头轻快地歪头秒睡。
次日一早陪陈太后去佛堂做完早课,又飘回院里进行晨间洗刷刷,完了往妆台前一坐,摸了摸早已无异样的脸颊,对着镜中的自己傻笑,“柳树恩的手也好大呀……”
好像和楚延卿的手差不多大?
昨晚趁着柳树恩给她上药时,她暗搓搓地以眼丈量过了,柳树恩一根手指能抵她大半张脸。
又直又长非常好看。
她不看脸不声控,原来是个手控?
念浅安捧着脸暗叹果然恋爱使人认清自我吧?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是手控?
她自娱自乐,小豆花前脚捧着毛巾进来给她擦头发,小豆青后脚就来报,“六姑娘,七皇女来了。”
念浅安闻言不觉意外,只觉提不起劲儿,遂指使小豆花,“给我用力扯两把头发,提提神儿。”
小豆花深知原身以前是个什么德行,半点不觉得念浅安的要求有病,非常听话地下死力绞了绞念浅安的头发。
直绞得念浅安头皮一紧痛得双眼圆瞪,顿时浑身是劲儿地挪到廊下晾头发,准备迎接熊孩子的到来。
“念浅安,你怎么一大早洗头?”七皇女迈着傲娇的步伐走进院里,见念浅安舒舒服服地晒太阳就讽刺道“公主府穷得供不起你洗头洗澡的热水了?你睡前不沐浴的吗?真脏!”
念浅安肯和刘嬷嬷解释,对着七皇女只有四个字,“关你屁事。”
七皇女恨恨跺脚,“念浅安,你有完没完!我才不会再上当!你别想引着我跟你说那些粗俗字眼!”
念浅安懒懒哦了声,看向七皇女身后那一大坨下人笑了,“看来太后还是疼你的。”
七皇女正奇怪念浅安竟肯说她好话,就听念浅安接着道“居然肯让你带着一堆宫女太监来万寿宫白吃白喝,不心疼白白浪费茶点,也不嫌你这大坨小坨的又聒噪又占地方。”
七皇女脸一黑,却没被气着,“这是我身为皇女该有的排场。你想带这么多人,还带不起呢!”
念浅安表示不想,“真要论排场,太后和皇后不比你地位尊贵?你哪只眼睛看见她们没事儿瞎摆过排场?有理不在声高,有底气不在身边人多人少。后宫串个门还带这么多闲人,说你空有面子你还不服。像你这种没底气的人,才爱穷讲究这些。”
说着指了指小豆花和小豆青,“瞧见没?我连大丫鬟都没带。”
其实是嫌远山近水太二,怕俩二货进宫照样犯二给她惹事。
嘴上忽悠得非常一本正经,“小野猫,学着点吧。你这样儿,落在聪明人眼里就四个字虚、张、声、势。”
七皇女被气着了,偏偏对着捂嘴笑的小豆花、小豆青拉不下脸来,再次迁怒下人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嫌被人指桑骂槐羞辱得不够吗!都给我滚!”
狗腿们默默滚进耳房,齐齐顶着白吃白喝四个大字,无比安静地坐着歇脚,半点没碰万寿宫的茶点。
七皇女也不碰小豆花奉上的茶点,绷着黑脸道“念浅安,我来是找你有正事儿,不是来跟你耍嘴皮子的!”
“我猜你也差不多该来找我了。”念浅安挥退小豆花和小豆青,甩了甩长发假作哀怨道“否则换成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