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都因为和先驸马不和闹得刘家大房鸡犬不宁、人丁凋零。要不是外叔祖睿智通达、黑白分明,难说您和刘家如今会怎么样呢。”
又动之以情,“您和爹举案齐眉,连祖母瞧着都眼红,何况是我。您好歹照着爹给我找啊!倒要我去屈就个婚前就互相看不上眼的。您别指望我和大表哥能婚后磨合,我就不信您和爹是磨合出来的情分。”
安和公主顿时露出能腻死人的笑,最初的惊讶错愕过去,倒不见多少怒色,“你要早这么明白,我也不用为你的亲事发愁,把算盘打到你外祖家头上。”
“六姑娘如今明白了,表公子却是个糊涂的。”石化完毕的刘嬷嬷不满道“就算六姑娘有错,表公子也不该背着长辈,拿六姑娘当软柿子捏,不顾两家的脸面。他这样避重就轻的做法,竟是公主看走了眼,真个有辱刘家书香清名!”
安和公主不置可否,点着玉佩沉吟道“嬷嬷亲自走一趟,青卓怎么做的安安怎么说的,一字不落地说给刘家听。”
又吩咐取来信物的远山,“你和刘嬷嬷一起去,正好做个人证。至于信物就不必还了。拿来我一并收着。”
刘嬷嬷和远山领命而去,念浅安眼珠一转,“您这是……也想拿大表哥当软柿子捏捏?我可答应过大表哥的,这下要食言了。”
“少跟我耍嘴皮子,也不用试探我。你既然收回了信物,我不会再按着你吃回头草。”安和公主白女儿一眼,瞟着隔壁永嘉候府道“和刘家的口头婚约,老太婆那边不知道。回头我自会和你爹说,你去隔壁时别露出来丢我的脸。”
见女儿乖巧应下,语气转冷道“流言是怎么回事?你可和青卓问清楚了?”
“不用问。八成是李十姑娘闹的。”念浅安略过抱头痛哭一节,将偶遇李菲雪的事说了,“李夫人和李四姑娘遮掩还来不及,不会自毁李家名声。那天在场的知情人中,除了我和李十姑娘脑子进水外,靖国公府不会说,公主府没人敢说。不是我自曝其丑,那就只能是李十姑娘了。”
安和公主好笑地点着女儿的脑袋,“你倒有自知之明!我怎么知道不是你脑子又进水了,自己放出流言,给青卓下套,激得他主动和你退婚?”
念浅安晃着脑袋表示没进水,“退婚和被退婚是两回事。我不顾自己,也得顾着您啊!我犯过一次蠢,绝不会犯第二次。”
又指天发誓道“我是真被徐世子和大表哥的事弄怕了。您信我,我再不想什么外男、亲事了,您也缓一缓,晚两年再愁我的亲事不迟。”
安和公主无可无不可地点头,招来管事妈妈道“去和门房交待一声,李家的拜帖我应了。明天请李夫人陪李四姑娘一起过府。”
说罢挥退管事妈妈,瞪着女儿道“瞧瞧你惹出的一堆破事儿!”
破事儿也比非她所愿的亲事好。
念浅安顶锅呵呵,想起李菲雪说要登门拜会的话,忙帮李菲雪说好话,“流言和李四姑娘无关,娘可别错怪好人。”
“难道我是坏人?外头那些爱参我嚣张的,都是些没用的言官,看我不顺眼又制不了我,又不是我闲着没事,到处给自己树敌。”安和公主半教半嗔道“你放心,我可没那功夫和李四姑娘计较。李夫人管不住庶女,我就帮她好好收拾收拾李十。”
原身和李十姑娘之间的纠葛,简直是笔烂账。
念浅安对李菲雪观感不差,却无心管安和公主怎么整治李十姑娘。
她非常不圣母地遁走,边回琦芳馆,边盘算着想请柳树恩帮忙的事。
进屋就召集念妈妈和近水,爪子一挥豪爽道“把我的私房都抬出来,我要清点家当!”
念妈妈和近水撸起袖子干活,吭哧吭哧地忙了小半个时辰,两脸茫然地愣愣道“姑娘,您的私房全在这里了……”
布匹首饰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