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氏听得哈哈笑,关切变欢喜。
太子太后果然爱重太子妃。
太子妃母子的好日子且在后头呢!
太子妃好,女儿才能好。
徐氏眉开眼笑,顺着话茬赞完大人夸孩子。
二人正说得热闹,远山近水再次齐声通禀皇上命刘文圳将两位小郡王抱去前头宴席,于老夫人抱着小郡主,身后簇拥着安和公主、周氏、姚氏和大小方氏,并领着念家姐妹、仇蝶飞的裴氏一道来看太子妃了!
徐氏忙起身相迎。
眼下宴席过半,能见念浅安的无非是关系最近的亲朋。
可怜念家老小,时隔近半年才见着念浅安母子。
但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念浅安的是陈太后和楚延卿。
宫内人尚且遵守,何况宫外人。
念家两府拆谁的台都不会拆自己人的台。
不过以安和公主的傲娇脾气,憋了半年不好怼别人,怼女儿是肯定的。
念浅安立马装怂,却忍不住伸长脖子往外看。
上一刻略显冷清的正殿,下一刻就人声嘈杂起来。
带完路的小豆青小豆花退到屋外,也伸长脖子往外看,“小喜鹊呢?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远山近水边听屋里热闹边随口道“好像往太医院去了。”
小喜鹊性情讨喜心思纯净,被念浅安拨到了三个宝屋里伺候。
这会儿三个宝都被瓜分了,小喜鹊插不上手,干脆拐去太医院送甜点。
前头招待群臣,在座的不是老大人就是小大人,小吴太医估计坐不久吃不好。
最瘦弱的三宝已然养得白白胖胖,一多半是小吴太医精心照顾的功劳。
小喜鹊特意拣了一食盒甜点给小吴太医。
“太子妃已经赏了吴家一位专做点心的御厨,我家公子做的又是分内之事,喜鹊姑娘实在无需如此客气。”药童说话和小吴太医一个调调,接过食盒递过去一枚珠花,“多谢喜鹊姑娘的好意,有劳喜鹊姑娘跑一趟,这是我……家公子的微薄谢礼。”
小喜鹊哪会多想,随手别上珠花,偏着头忽闪着清澈大眼,“合适吗?好看吗?”
药童总是木木的脸上浮起淡淡红云,“合适。好、好看。”
小喜鹊抿着嘴笑,蹦蹦跳跳转身就飞走了。
小吴太医也抿着嘴笑,直直看着过帘而入的药童,目光透着难得的揶揄,“我什么时候买的珠花?还准备送给小喜鹊做谢礼?我怎么不知道?”
药童脸色更红的同时也更木了,“今儿两位小郡王一露面,任谁都分不出长幼,更看不出哪个生下时又小又弱。可见和九皇女当初的胎里弱症不同,只需注重吃喝,倒不必开方用药……”
他顾左右而言他,小吴太医没有揪着人打趣的爱好,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
药童说起九皇女,他不由想起七皇女。
曾经,七皇女为了私下给九皇女治病,常掐着人少的时辰跑来太医院找他。
也是这样的时节,也是这样的午后。
年老上司躲在值房偷打瞌睡,年轻同僚聚在堂屋小声说笑。
他则坐在晒药材的小院里,边听九皇女的脉,边听七皇女色厉内荏地盘问他。
都说满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七皇女质问的那些外行话,听得他只觉好笑。
换作平常,他早该不耐烦了。
当时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觉得七皇女有些像他母亲。
明明是紧张九皇女的病情,却好面子不肯承认,总也问不到点子上。
母亲对待父亲也是这样的做派,总是言不由衷,把关心都藏在表象下。
父亲私下偷偷抱怨,祖父一定是照着祖母的样子聘的母亲。
但父亲和母亲其实很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