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西琉结了账,西琉对老板提出让他送月恹恹回去,连带着买的东西。老板缩着身体点头哈腰,那同意的速度让月恹恹意外。
西琉好像有所顾忌,走出超市后,深深的看了月恹恹一眼才向另一个方向离开。
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一切,还来得及吗?
两个门卫还在门外,比起来送猫,他们更像是派过来为了以防万一而特意保护绿绿的人。
月恹恹礼貌的对他们点点头,打了声招呼,在两人的帮助下将买来的东西拎上了楼。
绿绿不得不放两人进来。
他们并没有太多的话,在走出去之前,其中一人恭敬的对绿绿鞠躬
“绿绿姑娘,大人他希望能够再见您最后一面。”
绿绿的眼睛动了动,讥讽道“最后一面?他要死了。”
那人为难的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总之,大人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大人说过希望能够见您最后一面,无论是生是死,结局如何,都不再纠缠您了。”
夏果从前是在西琉身边的,所以知道的多一些,对于绿绿他们这些普通居民来说,根本还什么也不知道。
“是独立权协议的事情吗?不是说了会签署让权吗。怎么,都让他做了家族的罪人,王都的人还要怎么刁难他。”
绿绿看向窗外“这是迎家世世代代守统辖地方,迎家先祖所留下的,迎家多少年的尊严。签了字,可就再也收不回来了。王都真是逼人太甚!”
她轻唤“混蛋,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我既盼着你像个英雄那样死去,又希望你什么都不去管,只好好活着。
“我说过,我无法原谅他。在姐姐回来之前,我是不会再见他的。让他记得留着自己的命,向我姐姐忏悔。”
两人有些失望,纷纷行了礼。
“我明白了,我们会转达的。”
他们离去之时,那人又留下一句话。“大人说他在冰叶等你,这是最后一面了。无论你去或者不去,他已经决定要在哪里等你。在黎明破晓的第一道光照亮之前。”
他们出去把门关上,挡住了绿绿扔过去的摆件,破碎在地上散了一地。
软软看起来很害怕,从垫子上滚下来,在地上走的摇摇晃晃的,不停的“喵、喵、喵、”的叫着。月恹恹把软软抱起来,坐在沙发上脸色阴霾的绿绿旁边。
她的头发挡住了大半的脸,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月恹恹也没敢说话。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国风·邶风·终风》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一位妇女写她被丈夫玩弄嘲笑后遭遗弃的诗。
翻译风儿整天价猛吹又多狂暴,他有时冲我回头只笑一笑,全是调戏放荡嘲讽又慢傲,让我心内深感悲伤更寂寥。
风儿整日价狂吹呀雨雾罩,他是否愿意痛快回家来哟?这个负心人不来也不往啊,让我空思念呀悠悠又遥遥。
风儿整日价吹呀天色阴沉,前天阴沉沉没几天又发昏。一梦醒来就再也难以入睡,为你我伤风感冒思念殷勤。
风凄凄呀天昏地暗阴沉沉,雷声远远地传来约约隐隐。梦乡醒来就再也难以入睡,我总是不能排谴倍感伤心。)
绿绿抱着膝盖,低声徐徐念了一首诗,月恹恹看见她素日没心没肺的眼睛里,一滴眼泪凝聚后快速滑落,打湿了垂在脸颊的发,落在脚背上。
“混蛋,你这个、大混蛋!”
绿绿顺势倒在月恹恹的怀里靠着,慢慢说起她的故事。她的目光追溯到了大约是二十年前。回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起话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