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彩,白的、红的,煞是好看。
他本就生的纤细俊秀,苏好时常盯着他那张脸一看就是好久,心里暗道,也就是生错了,不然苏枫才该是个弱风扶细柳的姑娘家呢。
虽然苏枫清秀,但却不显得阴柔,身上相反有那种如同风流文人宿命般的哀伤。
“姐姐,你好些了吗?”苏枫心里时常挂念着苏好,排戏也总是不好,身上还被误伤的青一块紫一块。
苏好自然是早就好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要是现在下床给苏枫翻个跟头,保准会把苏枫给吓一大跳。
于是她只能像模像样的咳嗽两声,又免不了让苏枫担心:“快好了。”
苏枫在苏好床边坐了下来,手紧紧的捏成拳头:“只怪我不争气,姐姐被那祁晟死缠烂打,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别这么说,”苏好宽慰的拍了拍苏枫的手背,“我不觉得有什么,督军府钟鸣鼎食之家,舒服的很。”
苏枫又怎么不知道苏好是在安慰自己:“姐姐,等再唱完了这十几日的堂会,我便央求班主带我们苏家班离开遂城,去别的地方唱,这样祁晟就永远都无法再缠着姐姐了。”
这样做固然好,可苏枫与原主的亲爹也在遂城,与其过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的日子,不如回家,承了家里田产铺子,做个小本生意来的更稳妥安稳些。
可他们的家里还有恶毒不肯容人的嫡母当家,回去也是不好过。
苏好叹一口气,犯了难为。
苏枫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出神,不由得出声提醒:“姐姐?你在听吗?”
苏好幡然回神,看着苏枫,点点头:“听着呢。”
“那你说我的主意好不好?”
苏好眉头微微皱起:“躲终究不是办法,督军府的势力遍布天下,我们能躲到哪儿去?再者说,我们苏家班的名声在遂城已经打响,正是赚钱的好机会,老班主是不会同意的。”
苏枫一下子蔫了下去:“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祁晟那个禽兽继续纠缠你?”
“以不变应万变,我们不妨走一步看一步。”
“姐姐你倒是好心态。”
苏好笑道:“你就是经事太少了。”
苏枫听着她好似过来人的口吻,忍不住道:“说的好似你经的多一样。”
“可不是,”苏好挑挑眉,拍了拍苏枫的肩膀,“有些事儿,你还得听我的。”
她这一拍,苏枫却捂住肩膀,夸张的站了起来。
苏好愣了愣,她分明就没有用力。
“怎么了?”
“没事,”苏枫满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就是对戏折子的时候不小心被戟伤了一下子。”
“给我看看。”
苏枫脸皮薄,不肯给苏好看。
苏好失笑:“我是你姐,还有什么不能看的,何况伤的是肩膀,又不是隐晦。”
苏枫还是不肯。
“也罢,”苏好调侃他,“弟弟大了,连姐姐也不亲近了。”
“不不不,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枫涨红了脸想要解释,却说不出些什么来。
苏好笑着将祁晟送来的金疮药递给苏枫:“没想到祁晟的东西竟也派上用场了,你回去抹一抹,应当很快就好了。”
“祁晟的东西,我不用!”苏枫负气般,将那金疮药往床上一丢。
苏好变了脸色:“收着,不为别人也当是为自己。”
苏枫咬了咬牙,拗不过苏好,只好又拿了回来。
外面传来开锣的声音,苏好循声望了一眼,对苏枫道:“去吧,别误了时辰,好歹督军府是给了双倍银钱的。”
苏枫点点头:“那姐我去了。”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