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皇帝的面做出那些事情,三皇子辩无可辩,只能够认命的让人押送下去。
第二日一早,许多和三皇子明里暗里有了过节的大人们,手里或多或少都有了三皇子的罪证。
原本那些大臣一个个的犹豫不决,却不想三皇子好好儿的进宫陪皇帝下个棋,竟然就让圣上勃然大怒。
此时不打落水狗,何时打?
“臣有本启奏,三皇子为西北军权,勾结外敌……”
这位站出来的是苏含章的生死兄弟,平南将军,乃是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性子温和,轻易不会上谏,“……此为罪证,还请皇上为下官这些武将做主!”
“臣有本启奏,三皇子在江浙地区,勾结富商,哄抬物价……”
这位是朝中出了名的清廉老臣,历经三朝,就连皇帝也要让他三分。
“臣有本启奏!三皇子……结党营私……”
“臣有本启奏………三皇子撰养私兵……”
一时之间,各方人马,包括其他的几位皇子,还不知道三皇子已经和太子决裂,也开始可劲儿的痛打落水狗,只想着让三皇子倒台,也算是折了太子的胳膊,却不知道太子此时正暗笑呢。
三皇子从昨日开始就被软禁宫中,不得不说皇帝的直觉是极好的,他做出愤怒的模样引得众人弹劾三皇子,也就此知道三皇子到底在背后借着游山玩水的名义到底做了多少错事。
可是三皇子暗中的党羽并不知道自己主子已经倒台了,谁参她们主子,他们就组队咬回去,一时间狗咬狗好不精彩。
至于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三皇子的底儿被兜了,其他几位皇子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陆陆续续的被捅出来。
皇帝此时不想睡觉了,他只想把这些小兔崽子都给打发出去眼不见心不烦,于是其他几位皇子就被封了王,带着家眷银两赏赐去封地作威作福了,平日无昭不可入京。
至于三皇子,犯了皇帝的逆鳞,自然是留不得的,开除了皇籍打入天牢,挑了个不好不坏的时候,一杯毒酒给打发了。
那一天天气不错,太子就在天牢外,看着送酒的人进去再出来,一时间心绪万千,忽而想起小时候的肉团子,忽而想起长大后一声一声的太子哥哥,最后竟然想不起三皇子的脸了。
“殿下,”苏好轻轻的拉他的衣袖,“父皇还在等你呢,该走了。”
征和四十五年,帝传位于皇太子,移居华西行宫,安享晚年。
……
这是一个色调暗沉的房间,一如原主沉闷的性格,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房间外的阳光,黯淡的灯光显得苍白可怖。
房间里堆砌着密密麻麻的画具和纸页,显得逼仄而又纷乱。
经历过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后,苏好终于接受完原主的记忆,一边揉着自己的额角消化她的记忆一边走到窗边。
苏好扯开窗帘,温暖的阳光瞬间照射进来,透着丝丝缕缕的暖意,让人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只是她忽然轻轻嘶了一声,蹙眉看着自己的手腕。
那里横亘着几条狰狞可怖的疤痕,有的已经结疤了,显然时间过得非常久远,还有一条泛着鲜艳的红色,甚至还往外渗着血迹。
苏好在房间内环视了一圈,扯过一个干净的布条包扎好自己的伤口,眸底泛起一丝冷意。
原主名叫桑心月,是一个患有社交障碍的画家,平日里喜欢呆在家里蒙头画画,没有一点交际关系。
她所在的桑家也算是北城小有名望的家族,按理说不会养成这种性格。
但是原主的父亲桑慎在她六岁生日那天,忽然带回来一个只比桑心月小一岁的妹妹,甚至把那个小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