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可以标榜自己清廉不贪墨,多好的机会呀。”
太子最终还是被说服了,同时被说服的还有早朝上的诸位大人,混到了可以面圣的地步的都是些人精,不可能想不到后面的这些事情。
诚如苏好所言,那些已经分散了的银两已经提不起他们的兴趣,而若是自家的子孙可以因为这个差事在圣上面前露脸,那就是天大的好事,远比那些看不上的银两好。
也有人担心自家的独苗苗在路途上突遭不测。圣上被说的心烦,大手一挥就让金吾卫一同押送银两。
“太子殿下当真是妙计呀。”和太子搭讪的是一个头发已经斑驳的老头儿,“那些人呐,哼,也不怕招报应!”
这老头乃是当朝大学士陆大人,生平最是刚正不阿,也最是看不起那些贪墨之人。
“陆大人抬举了,”对这样的人,太子丝毫不介意友好并且谦虚一点儿,“这法子原也不是我想出来的,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那些将士好歹是为国捐躯,不能够再委屈了他们的家人。”
陆大人被他这幅悲天悯人,怜爱众生的模样实打实的给取悦了,同时也对他说的献祭之人起了好奇,“不知是哪位妙人竟然想出了这般计策?”
太子想起苏子那天的神色,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也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位妙人,不过并不妨碍他利用苏好博得陆大人的好感,“这人,正是西北大将军小妹,那一日本殿无意间和她说起,想不到就被放在了心上。”
陆大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太子说的乃是自己的太子妃,不过他用“西北大将军小妹”这样的名头来介绍人,实在是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信服。
“原来如此,”陆大人惋惜的摇摇头,“想当年,那苏家小子在诗文上头的造诣也是旁人不能比的咯,非执意要去参军,此时也应当在朝中啊,一代栋梁,就这样落了。太子妃,也是个好样儿的!”
“陆大人此言差矣,”太子并不赞同,整个人一瞬间好像变成了出鞘的利刃,“不管大将军是因为什么陨落,他都会一直在,征和尚在,英灵永存!”
“好!好好好!”陆大人抚掌而笑,心下只到自己从前是小看人了,“有太子此语,那些将士应该也是欣慰的。两月后的流觞宴,还请太子万万赏脸。”
这流觞宴,三年一次,虽然说听起来名字挺俗的,可却是由内阁大学士为新科进士而设置的接风宴。
近些年猫猫狗狗都可以进去,不过这个进去也就是挨个边儿,管你王公贵族,都是这样。
只有陆大人亲开尊口的邀请的人,才有可能够和那些内阁学士,新科进士,进行深入的交流。
太子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可是也没有失了太子的威仪,“能得陆老亲口邀请是本殿的荣幸,到时一定早早到场。”
晚辈的姿态做足了陆大人看着竟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拒绝了做太子太傅。
“如此,”陆大人笑眯眯的点头,现在也还不晚嘛,“那老朽就恭候太子殿下莅临了。”
现在这个世道啊,被权力欲望钱财迷了眼的人大行其道,太子殿下能够为那些抚慰银两操心到这个地步,已经弥足可贵。
只是现在朝中的局势,实在是对太子很是不利。
回府的时候,苏好如同往常一样倚在美人榻上头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慢的喝药,见太子神清气爽的模样,苍白得有些透明的脸上换换露出一个笑来。
“看来抚慰银两的事情已成定局,”苏好笑眯眯的,“太子殿下真是能干极了!”
太子从善如流,“娘子的夸奖,为夫就不客气了。”
苏好放下已经空了的药碗,漫不经心的道,“那接下来应该收拾谁呢?一个一个来,户部尚书的儿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