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请去,让府里的人尽快张罗起来,也让那些人都瞧瞧,咱们靖伯侯府的忠心。”
齐溪会心一笑,微微行了小礼,“是,母亲,溪儿这便让人去张罗。”
也就半个时辰而已,所有宾客便都已经挤进了靖伯侯府,尽管众人皆知有褒氏被侯府的人嫌弃,可这婚事毕竟是王上所赐,又是先王遗命,谁敢不来凑热闹,大不了当是看戏喽,反正这场戏也是有意思的很。
那有褒氏在晋国可是百年医学世家,历经三朝仍旧屹立不倒,太医院里的人才一大半都是出自有褒氏医堂。
靖伯侯又是先王最宠爱的公子,早早的便被封了侯爵,且有先王遗命,可留守都城不必就藩封地。
这门婚事,可谓是一出好戏。
侯府的正厅里,挤满了人,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眼见着就快要到吉时了,却还是不见这侯府里的人出现。
过了许久,太妃才在齐溪的搀扶之下从后堂走了出来,坐在了上座之上。
众人起身行礼,太妃和颜悦色的笑着,很是客气,招呼着众人免礼。
这个时候,就是装也得想法子从脸上挤出一抹笑来,让这些人都做个见证,自己与靖伯侯对王上的赐婚是多么的感恩戴德。
翠喜别院那,瘫在榻上睡着的苏好被人给推醒了。
苏好朦朦胧胧睁开眼睛,隐约透过红盖头的光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
“正堂已经安排妥当,太妃娘娘唤你去正堂。”一侍女冷傲的唤道。
“正堂!干嘛去!”苏好揉搓着眼睛坐起身,打着哈欠,不急不慢的毫无淑女形象,懒散着说话。
“你去了便知,何来问咱们,当真把自己当个人物看了。”侍女很是不满的说完便转身走了。
另一个侍女上前微微行礼,说话倒还算客气,“苏好小姐,吉时就快到了,太妃娘娘唤您去正堂行礼,咱们快点过去吧,过了吉时总归是不吉利的。”
“行,那就走吧。”
苏好跟随着心善的侍女去了正堂,听着那些女眷似有些羡慕之意的闲言碎语,明摆着是来看戏且并不友好的伪装出笑容,苏好无奈的心下感叹。
站在了合适的位置后,一切准备就绪,却怎么也不见新郎官出来,等了许久,太妃才有些等的坐不住了,唤齐溪与大管家去请靖伯侯来。
又过了半晌,没等来靖伯侯姬侨,却见着几个人拴着铁链子,牵来了一只如猛虎个头的狗。
周遭传来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声,像是在议论什么,可又不敢大声说似的,苏好皱着眉头站在那,竖着耳朵使劲听着。
“这,这怎么回事?侨儿呢!”太妃急迫的问着管家与齐溪。
管家为难的皱眉低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事,谁能成想,这侯爷表面上是答应来拜堂走形式,可扭脸却变了卦,硬是让人把他养的狗牵了来,要让狗代替自己跟新娘子拜堂行礼。
太妃见管家不敢说话,便冲齐
溪催问着,“他不说,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溪靠上前在太妃耳畔轻声嘀咕了几句,只见太妃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了,那是又气又急,还略带些尴尬。
若是一开始就死活不拜堂,非要抗拒着把这事拖下去,也不见得王上就会直接下狠手把靖伯侯府怎么地,毕竟又没外人亲眼瞧见,即便是到时候王上和太后刁难,也总有法子对付过去。
大不了,索性就咬死了说已经拜过堂了,只是新娘子丑陋不堪,为了顾及她的面子,才没请人来瞧而已。
可偏偏,眼下都把人给张罗进来了,这么多朝中大臣,各个身居要职,都这么眼巴巴的瞧着靖伯侯府里的人让一条狗代替侯爷跟有褒氏拜堂,这成何体统,若是传去王上耳边,那岂不是要问一个大逆狂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