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原本以为,未来那个师父杀猪匠大老粗娶个媳妇,必然也是个相同类型的普通悍妇。
却忽然间发现,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能生出白红豆如此水灵的女儿,没点基本条件是断然行不通的。
未来师娘年龄不大,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但也恰好能将徐娘半老的姿色衬托的恰到好处。
没有一眼便能瞧出的悍妇本色,更多的是一个普通的母亲身上最平凡的气质。
说话声音不大,举手投足间不急不缓,似乎能瞧得出那已经过了很多年的大家闺秀的影子。
看到李贤,一脸微笑,恨此生没个儿子的赵雪梅,就喜欢这种秀气的孩子。
一路招呼着进了朝天宗的大厅,没个下人,凡事都是亲力亲为的赵雪梅给李贤倒了杯茶。
雀儿岭去年刚摘的新茶,味道正好,朝天宗平日里喝的都是这种。
“山上就这样,说好听点叫朝天宗,其实什么都没有,就个空架子。我那时候想。红豆他爹执意让人去青阳城找你,八成是白费功夫。人家有钱人家的孩子,哪能吃得了这种苦。能学点本事,未来能扬名立万那还说得过去。在这里,跟着红豆她爹杀猪啊?没可能的事。你来了,我们欢迎之至。山上清贫,你待不下去,随时送你回去。这里人不多,加上你才七个人,这些孩子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都挺好;你也别把他们当外人,他们也不会把你当外人。日子苦点,一家人帮衬着就过去了,有力出力,干不动活的,念点书,考点功名那也行啊。练武,修炼什么的,红豆她爹那是不行了,教不了什么,至多教些拳脚功夫,防身健体。”赵雪梅话匣子打开,毫无保留的给李贤说了朝天宗的情况。
白红豆插了一句“娘,这话我都说了你又重复了一遍,李贤自己心里有数呢。”
赵雪梅瞪了一眼女儿“还没找你算账呢,这次出去没闯祸吧?能活着会来,都是万幸了,你还好意思说。”
白红豆闭着嘴吧不说话,孙承业赶紧打圆场“师娘,师妹这一路挺好的,没出什么事。”
“承业,我还不知道你,哪怕她把天捅破了,要么你帮她扛起来,说是你干的;要么,撒谎骗人,天大的事,能被你说成芝麻绿豆那么大点的事。左一句右一句,和稀泥的水平挺好。”
没打算反驳的孙承业梗了梗脖子,他可说不过这为朝天宗上嘴上功夫一等一的师娘。
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白红豆带着去了给他准备的屋子。
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床,简单的桌椅,剩下的就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小家具。
白红豆又带着李贤在整个朝天宗都转了一圈,能去的地方都去了,白红豆一一给他讲解朝天宗上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河。
不得不说,纵然过去千年,依然能在这朝天宗上看到当年李朝歌留下的辉煌。
站在朝天宗最高的晓月峰上,李贤举目四望,这一片山林尽收眼底,大有当年李朝歌在这里俯瞰天下的凌云之气。
他深呼吸一口气,体内气机流转,沉稳自若。
大夏天的,天空骤然一声惊雷,将李贤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要下雨了吗?
知晓雀儿岭天气的白红豆很明确的说,确实该下雨了。
再完美的经验也有例外的时候,雨终究是没下,白红豆解释为正常,有时候下,有时候不下。
白修武晚上才回到朝天宗,今天收获不错,所有的猪肉都卖完了。
大厅的桌子上摆着赵雪梅做得饭菜,没有大鱼大肉,好在精致可口。
白天没见到的二师兄李文轩,和他名字一样,一看就是读书人样子的人。
人如其名,李文学从小开始读书,背负着为朝天宗考取功名的重任。
二十出头,还很年轻,努力了几次还是连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