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甲士,还有他沈长钧一身自认为通天彻地的本事,不几年继续沿着沈家秘法修炼,沈家和宗门并驾齐驱也未尝不可能。
区区一个不知来历的年轻人,在宁安县境内的通安江上大言不惭,一点做了错事,冒犯了别人的悔恨之心都没有,就算以大欺小,他沈长钧也问心无愧,否则这世间哪还有被无数人认同的“活该”两个字。
“放箭。”沈长钧一声令下。
不自己出手,也是想验证一下昨天晚上黄荆河的报告,以及风雨阁那些人的话是不是真的,这个小子真有那神鬼莫测的实力。
箭矢如雨般飞来,大船小船上数百人看的分明。
对面那艘小船上,那个年轻人不躲避,拿出一支玉箫,放在嘴边,吹起了不知名的曲子。
箫声悠悠,沿着江面传来。
数百支飞来箭矢,竟是在半空纷纷坠入江面。
受人驱使的甲士大惊,都说仙人都在那人间难见几回的宗门,这少年人难道真有那神鬼莫测的力量。
一时间,数百沈家私人甲士,竟是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放箭。
围绕着沈长钧的客卿,纷纷睁着眼睛往那边看去;这些人没点本事,哪能在堂堂沈家有个客卿的位置,混点油水和不菲的待遇。
饶是他们阅历丰富,见多识广,还是被眼前一幕惊的不发一言。
船头沈长钧先是错愕,而后大怒,数百甲士和客卿皆是目睹着眼前一幕,沈家连一个年轻人都对付少不了,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沈长钧身体从船头一跃而下,踏水逐波,朝着小船上李贤急速冲过去。
箫声从原先高山流水般细腻的曲调,瞬间变成了万马奔腾,滚滚洪流生而不息的粗犷昂扬。
一股巨浪,从通安江上腾空而起,裹挟着风雨无数,直逼从江面而来的沈长钧。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饶是他已纵横江湖多年,多少高手败在他手上,对敌之经验更是一般毛头小子无法比拟,所谓的走过的桥比你走过路都多,并不是一句简单的狂妄之言。
可今日的通安江上,沈长钧还未出手,便被这罕见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
饶是他活过一甲子,也未能想到在这江湖上有谁能将一支玉箫的威力发挥到如此地步。
除非,那个已经名满天下,没见过,却听过他大名的青阳城年轻人李贤。
沈长钧迅速调转方向,一个转身,纵身向上,轻盈的身躯抢先一步掠过,安稳的落在大船上。
来不及去管那些沈家客卿惊骇的表情,那巨浪并未止步,而是吸收江水,形状和威势不断增大,竟是一往无前的朝着大船狂卷而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小的客卿叫了一声,有人迅速跳船,强憋着骂一句一群废物的沈长钧,也也不得不和那些废物一样弃船而逃。
巨浪卷过大船,大船瞬间被吞没,成了一堆碎片落于早已震荡起伏的江面。
有人落在水中,凭借着不俗的水性,被小船上甲士拉上船。
沈长钧浑身湿透,落汤鸡一般,凭借着强横实力,还能从船上跳下的时候有余力跳上小船。
箫声依旧,江面继续着波纹震荡。
所有人抬头望去,对面小船上的年轻人,依然是一副吹着玉箫的状态,醉心于美妙的曲调中,浑然不觉这边的惊天巨变。
那一身淡青色衣衫,随着些许微风,轻轻飘扬。
算得上潇洒俊逸的脸庞,这一刻,竟是神秘中夹杂着几分称得上“千古风流”的夺人之姿。
怕吗?
数百拿着沈家银钱,为沈家卖命的甲士,确实怕。
平日里在宁安县耀武扬威惯了,遇到的人哪个不是臣服于沈家家大业大的威势,和沈长钧纵横江湖的响亮名声。
就算在整个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