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睡觉没认床的习惯,躺在客栈的床上,没多久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闹哄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李贤打开门正好碰到一只手捂着眼睛的孙承业,和脸色很不好看正在说着什么的白红豆。
孙承业苦着脸,声音带着几分埋怨“师妹,大晚上的,你看准人了再打,我是你师兄不是贼人恶徒。”
自知做了错事的白红豆也有话说“师兄,对不起,真的看错了,我以为……”
李贤一脑袋雾水,这师兄妹不像是那种动不动就拳脚相向的人,孙承业的性格也断然不是主动挑事的类型“怎么了?不睡觉干嘛呢?”
孙承业放开了捂着眼睛的手,露出个大大的黑眼圈,看着挺严重的“被师妹一拳打的。”
白红豆也不解释,扶着大师兄孙承业回房间“师兄,给你上药去,明天就好了,真不是故意的,大师兄最好了你你别生气。”说完还不忘朝李贤交代一句“师弟,你去休息吧。”
醒了很难睡得着,李贤也跟着去了孙承业的房间。
白红豆解释说,她睡的正香,屋里好像进了人影,翻身下床,屋里找了一圈,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虑了,什么都没看到。
结果这时候孙承业不知道怎么进了房间,一个转身,迅猛一拳打出去,疼的孙承业叫了一声。
孙承业从窗子进的房间,他也听到了动静,师妹房间的窗子开着,便进去看看,结果平白无故挨了一拳。
“我也不想从窗子进去的,大晚上的被掌柜的找去,说让我们小心点,最近这些天晚上不太平;外地人不懂宁安县的事,掌柜的的特地找这些人一个个交代。刚回来就听到师妹房间里有动静,没看到亮光,怕师妹有什么问题,从窗子进去了,实在没想那么多。”孙承业上了药,拿着熟鸡蛋摩挲着眼睛肿的地方。
李贤听到了这话,便问他“掌柜的怎么说?”
“他也说的很笼统,只让我们小心点,说宁安县最近晚上不太平。”孙承业有点想不通,这小小的宁安县有什么不太平的,不是有县衙的人四处巡逻吗?就算县衙的人顶不住,离宁安县近在咫尺的碧云山沈家,不也是大名鼎鼎,人才济济?
“掌柜的一般不会特意找客人说这种话,这不是把客人往外边赶吗?八成不是空穴来风。”李贤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很朦胧,说不真切。
本来胆子就小的白红豆,被这句很有道理的话吓得不轻“师弟,别乱说,能有什么事,上次我和师兄在这里住了几天不都好好的吗?”
李贤不置可否的一笑“但愿如此吧。”
门外脚步声传来,开门进来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客栈掌柜。
“几位客官,今晚就在房间里躲躲,切不可出去了,官府四处派人巡逻,乱的很。”一脸心焦的掌柜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才不会让这三个外乡人过于担忧害怕。生意差点没事,可要让客人在他这店里出了事,毁了名声,岂是几个客人并不多的房费能弥补的了的。
本就肩负重任的孙承业也顾不得眼睛的疼痛,一咬牙说“今晚不睡觉了,师妹和师弟你们两个休息,我在门口守着。”
也没其他办法的两人各自回房,孙承业拿着随身的剑在走廊里走走来走去,注意着四周微小的动静。
外边宁安县的大街上,打着火把的差役四处游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惊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每到这个时候,几十个衙役会迅速合兵一处,前去查明情况。
李贤睡不着,刚躺下没多久,听到了隔壁房间白红豆的一声尖叫。
他迅速翻身下床,去了隔壁房间。
孙承业护着师妹白红豆,手中的剑指着面前不远处一个男人。
那人双眼无神,死死盯着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