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李贤站在李家的后院里,手里拿着一本叫《大荒经》的线装书。
从李家宗祠那些祖传之物里找到算起,已经很多天了,愣是没有从这些天书般的文字里看出点名堂。
实实在在的字都认识,却不知何意。
找青阳城著名的大儒解惑,满腹经纶的夫子在一片之乎者也摇头晃脑的话语中,也没说清楚字字字认识,却不解其意的《大荒经》到底说了什么。
引经据典查阅典籍,最后也仅得出个“老夫才疏学浅,惭愧,惭愧”的结论。
此路不通,李贤也找了青阳城在练武一途颇有造诣之人。
那些人看完了《大荒经》的表现,和那几个闻名遐迩的夫子如出一辙。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三不政策顺利实施,愁的李贤回家的路上大骂全都是一群欺世盗名之辈。
没路了,自己来,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李朝歌留下的东西,看不懂也要看,有没有用先不说,如今的他,是真的迫切需要提升自己的实力。
有比没有强,看看没坏处。
孙有才给石凳上的茶杯添了好几次茶了,不打扰,不说话。老爷知道了这事,大为高兴,肯读书了,这孩子是真的想通了吗?
李明山才不管想没想通,能拿起书本就是好事,这功名怕是也能考个一个半个,李家多少有点钱,耗得起。
有点了烦了的李贤,将线装书扔在桌子上,口中带着点怒气的说“难道是我太笨了吗?”
“少爷,别动气,不早了,先休息,明天再看。”孙有才赶紧过来劝道。
李贤没说话,径直离去。
看书时间长了,脑袋发昏,一连好些天了,明天出去透透气。
繁忙的逝水河也有船只很少,过往行船大多都是游人船只的时节。
青阳城水路顺水而下直通北阳王朝都城,大半的船只都是载着北阳王朝急需的粮食,如今还没到夏粮上市的时节,粮船稀少,给了游人畅游两岸繁华景象的良机。
有钱人家早早定了大船小船,携着小厮恶奴,美婢姬妾,沿江而下,两岸景色入眼,美不胜收。
李贤所乘坐小船算不上小,躺在船头的躺椅上,双手枕着脑袋,碧蓝天空如洗,有一丝风,偶尔掠过。
孙有才坐在船尾和摇船的船夫不远处的地方,东看看西瞧瞧,少有的机会,让他不放过入眼处能看到的繁华景象。
小船不起眼,船上之人,却成了过往船只和两岸游人竞相讨论的对象。
李贤神医之名人尽皆知,李家这小小神医却闭门不见,上门的无论拿的是达官显贵的拜帖,还是金银珠宝,尽数原样奉回,没听人说过这位李神医号过脉,看过病。
至于是这位李神医浪得虚名还是等闲之人不入他高人法眼,没人倾向于前者,实在是宋万溪全然恢复的事实,让人无法和浪得虚名联系起来。
“哇,快看。”
岸上有人惊呼,只见一道人踏水而来,脚尖轻点河面,水波不泛,如履平地般从上百米之外,稳稳地纵身一跃,落在李贤的船头。
小小船只晃了一下,还以为撞船了的李贤,坐起来,抬眼处,便是眼前陌生道人,
道人并无凶险之意,再者方外之人,行走江湖,岂能如江洋大盗一般拔剑便杀,饶是如此,李贤也被吓得不轻。
从躺椅上站起来,拱拱手施了一礼“这位道长,难道有此雅兴,不嫌弃我这一叶小船,共赏两岸风景?”
“贫道走遍三山五岳,名山大河也是足迹遍布,区区逝水河焉能入我之眼,如此风光实在谈不上风景。”道人剑不离手,话也是那般硬气,既没有共赏一江绿水的兴致,也没有为难这个年轻后辈的想法。
“既如此,这位道长难不成还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