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信将军和他全家,目的昭然若揭。为的是西周铁蹄踏遍我北阳王朝万里山河;到时候,国破家亡,无数人成为西周人刀下之鬼。你们可愿成为亡国奴,生生世世忍受西周奴役,儿子世代为奴,女儿世代为娼;老无所养,幼无可依;乡亲们,敌国来犯,无所不用其极,请大家擦脸眼睛,明辨是非。没人要求你们非要为北阳王朝抛头颅,洒热血,但请不要成为北阳王朝抵御来犯之敌的绊脚石;亲者痛,仇者快啊乡亲们。”
一番慷慨激昂,颇有煽动力的话,让原本没有任何事实为依据的流言,千疮百孔,不堪一击。
北阳和西周征战多年,乃是世仇,国仇家恨,是很多青台县人深处的记忆,很多人开始对韩士卿的话信以为真。
还是有闹事的,几个不和谐的声音,韩士卿的亲卫,立即从人群中将那些人抓出。
韩士卿走过去,拔出尚方宝剑,一剑斩了三人头颅,面朝所有人:“扰乱军心者,杀无赦,传播谣言者同罪,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不怕死的,甘愿成为西周走狗和帮凶之人,可站出来让本官瞧瞧。”
无一人再说话,闹哄哄的人群,安静的开始退去。
董学思吓傻了,滚在地上的头颅,眼睛是睁着的,身首分离,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惨烈的一面。
韩士卿收剑回府,便有亲卫上来道:“大人,这一招杀鸡儆猴,实在是让属下佩服。”
马屁之言,韩士卿就当没听见。
那亲卫属下识趣的又道:“大人,百年之前,曾有一次不为称道的大灾难发生在青台县,当时五十万人死于非命,无一幸免。大人,若是百年后重复着当年之事,青台县这四十万人……”
韩士卿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你以为本官不清楚吗?你以为陛下不知道,西周引兵二十万犯我疆界,乃是声东击西,目标是青台县的七星楼吗?可那又如何,七星楼陛下志在必得。四十万人的性命,必要时可以完全舍弃。西周之人目前就在城中,待到宋将军明天早上十万大军赶来,任西周那边有通天的本事,他们青台县之谋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西周那边必然有万全的准备,若是他们带兵从青州前线突破,进入青台县,大人,那时候又当如何?”
韩士卿停下手中书本,猛然抬头,恍惚道:“如何?两方数万人马,坐下来喝酒,吃饭,称兄道弟?”
亲卫噤若寒蝉,一股冰冷的气息瞬间凉遍全身。
……
青台县广场东北角,就是那座小六的爷爷死了的广场上,有一座有些年头的楼阁。
不识数的孩子也能数的清那是七层,本地年龄大的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时候就有的楼阁。
占据黄金地位,不知道用途,还能一直矗立在那里,很多本地人很纳闷,要这破楼立在那里干什么。
若是去问这些天吓破了胆,度日如年的县令大人董学思,他一定会说,本官倒是想拆,陛下留有圣旨,嫌命长了去抗旨?
下午青台县阳光没那么毒辣了,韩士卿安排好县衙诸事,带着从北阳王朝带来的四五十个高手,去了七星楼所在广场。
这几日,青台县人心惶惶,没几个胆大的敢出来满世界晃荡,广场上空无一人。
韩士卿一行人走向东北角的七星楼,抬头望去,整整七层,看着挺高。
继续看,也看不出花样,普普通通。
路过的人,十有八九不会多看一眼,年久失修,也未有文人士子题诗留名,更无能成为茶余饭后谈资的佳话,无趣的佷啊。
“大人,要进去看看吗?”亲卫属下问韩士卿,
韩士卿还未回答,楚阳身后跟着师父左清扬,以及同样数十人的阵势,从那边走来。
韩士卿未有意外,对面的楚阳同样没有半点见到这位太子太傅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