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正中,最大的帐篷里,杨翰墨正在和几个参谋商议着,气氛只叫一个低迷沉重,愁云惨淡。
突然间,一个小兵跑了过来,“禀告王爷,来了一位金鳞卫佥事,对方来意不明,并要求见您。”
“他们几人?”
杨翰墨眉头一皱,金鳞卫?既然闪过一丝欣喜。
难道是父皇终于看到了他的书信,派人来彻查那群泰义府城里那些蛀虫了?
“只有一人。”
听到小兵回答,杨翰墨不免疑惑,只有一个,难道是先锋?还是说是来查证情况的。
算了,见到就知道了。
“带过来吧。”
“是。”
在一群士兵的护送(监视)之下,林小满进了营地,然后只能说,这里真破。
像样的帐篷也没有多少,更多就是临时搭造的草棚,而士兵们一个个也是面黄肌瘦,恹恹的,毫无一点气势可言。
看样子,已经在这驻扎不少时间了。
来到一个比较正规的大帐篷前,林小满大大方方的进去了。
明显是个议事帐篷,不过条件比较简陋,也就一把椅子一个桌子,几个将领模样的人分立两旁,正中坐着一身戎装的杨翰墨。
通州的条件显然很艰苦,记忆中那个精致的小少年,这会儿已经被磨砺的满是粗糙,不过皇家的基因到底优良着,即使胡渣一把的,单凭那如寒星的黑眸,也能看出是个帅哥。
依稀还是能看出几分少年时的模样,林小满一下子确定了,这就是那个便宜哥哥。
不过当年她才11岁,更何况她现在还化了妆,这人明显是没认出她来,
“下官金鳞卫佥事,袁祥,参见墨王。”林小满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一阵正经地冒名顶替,出示了自己的腰牌。
古代么,就是这样,腰牌上虽然刻着人名,但是谁知道她是不是袁祥,反正也没个画像,冒名顶替十分的容易。
“免礼吧。”扫了一眼那身份象征的腰牌,杨翰墨一下子就被糊弄了过去,他的眼力,也就能确定那真的是金鳞卫佥事而已。
“袁佥事来泰义府所为何事?”
“禀告王爷,此事实属机密。”
林小满一个眼神,杨翰墨就明白了过来,这是要屏退左右。
沉吟了那么一下,杨翰墨挥手,眼神望了望几人,“你们都下去吧。”
被眼神点名的几人恭敬的告退,很快,帐篷里就只剩下了4人,除了他们兄妹,还有两人立于杨翰墨两旁,一左一右,看着就知道是保镖。
“这是我的心腹,无碍。”解释了一句,杨翰墨心里琢磨着到底是什么机密,示意林小满可以说了。
看了看那纹丝不动,耳观鼻鼻观心的左右护法,既然杨翰墨说是自己人,林小满也就不墨迹了,当场开口,切换到了自己的声色,“哥,我是小十七,小曦呀!”
男声变女声,杨翰墨猛地被吓了一跳,然后愣住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人,“小曦?”
杨翰墨张着嘴,被惊讶都快下巴掉地了。
这,这……
他是不是因为太疲劳了,一不小心睡着了,现在在做梦?
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脸上也是闪过诧异。
“嗯嗯,是我呀,看!这是你离开京城的时候,我送你的钱包,你一个我一个的。”林小满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信物。
一看那绣工特差,丑不拉几的香囊钱包,杨翰墨眼神诡异了起来,不经思考的指着人,“小曦,你怎么,怎么变成这模样了?”
几年未见,原本粉嫩嫩的小妹妹,居然长的这么又粗糙又丑了?
“我这是抹了灰。”林小满指着自己的脸,委屈扒拉道,“路上全是难民,我要白白嫩嫩的,还不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