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子在族中的处境恐怕会更加艰难。”小荷正在为她离开容苍的住所寻找借口。
揽月班里根本没有可以让她泄露的秘密。秦湘湘也许会怀疑她在暗中捣鬼,但她制造的麻烦已经足够让秦湘湘无暇顾及到她。
然而,她说出的这番冠冕堂皇的理由即刻就打动了容苍。
“你为我费心费力,叫我怎么忍心让你回到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很可能去了就回不来了。”容苍有些着急,却不知所措。
“唉,”小荷揉了揉眼睛,装出既无奈又感动的模样,“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一个小小的丫环,竟然能够得到公子如此垂怜。但是,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秦班主和容二老爷再次联手做坏事。如果容二老爷冷静下来,联络上秦班主,他就会知道街上的流言不是出自秦班主之口,而是有人在暗算他。我说得对吗,公子?”
事实上,她很清楚容老二把她和秦湘湘当成了主仆。流言无论是出自她,还是出自秦湘湘,说到底都是一回事。如果这次流言带来的风波一直不能平息,容老二绝无可能再次相信她,无论她或者秦湘湘是否与容老二联络。
容苍早已被她说服,认定只要小荷不忍辱负重回到揽月班、他们的计划就会失败。
他不禁黯然神伤。
“公子还须保重身体,不必为我担心。”小荷适时发出安慰,“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到公子会如此信任我,更何况是外人呢?只要公子不对外人提到我,谁都不会知道容二老爷和秦班主的阴谋是被一个丫环揭穿的。”
容苍重重点了一下头,并作出保证:“我一定会保守秘密,保护你的安全。你这一去,务必安然归来。”
小荷苦笑一声,像个习惯于谨小慎微的丫环,提出她的要求。
“我不求别的,只求公子的信任。如果将来……唉,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就说眼下吧,公子打算去见十五太姑婆,她会像公子一样相信我吗?”
容苍犹豫一会儿,说了实话。
“你不是容氏族人,身份来历都微不足道。她在族中地位尊崇,就连我都要借圣女之名才能见到她。我想,她大概不会轻易相信你是个深明大义的人。”
“如果十五太姑婆因为我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丫环而质疑公子所说的话,我就是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这份罪过呀。”
丫环战战兢兢,楚楚可怜。
容苍思来想去,反过来安慰小荷:“这不是你的错。十五太姑婆位高权重,势必不能耳根子软,否则,她不知会受到多少小人的糊弄。你放心,她最能明辨是非,也一定能帮我们主持公道。我暂时不会向她提到你,只说事情是我打听来的。”
小荷在心里冷笑:这种势利眼的公道和容老二认为的公道一样充满了私心和偏见。
她没有被容苍的承诺蒙蔽双眼,追问道:“倘若十五太姑婆要你拿出证据呢?”
容苍笑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没有你这个人证,我还有物证。我总不会为了诬陷容老二而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吧?容老二的野心昭然若揭,首领和圣女又不在城中,倘若十五太姑婆看不出双方的争持,那才奇怪。我之所以坚信十五太姑婆会站在我们这边,正是因为她的孩子死在质验仪式上。容老二迫不及待送他的一双儿女去参加质验仪式,甚至不惜谋害在位的圣女。他犯了不止一个忌讳。”
小荷若有所思。
察觉到容苍正盯着她看,她掩饰道:“族中的大事我不懂,但我相信公子一定能说服十五太姑婆。”
“你是个谦虚的人,”容苍听小荷当她自己也是容氏族人,满心欢喜,满眼怜爱,“你呀,明明顾大局,识大体,心思细腻,还温柔体贴,偏偏你自己还不知道这些品质有多难得。我何其有幸……”
小荷及时伸手捂住容苍的嘴巴,娇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