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刘歆回到房间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人影。
天亮之后的海澜城外,刘秀亲自到了开阳军的军营里面,郑兴泰亲自到了辕门迎接,到了大帐之中,郑兴泰先行礼说“都督大人辛苦了。”
“郑总兵多礼了,多礼了。”
两人客气了一下,刘秀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本官有些要紧的事情和总兵商量,也就不多客气了。这个魏白云的女儿魏思思已经上京找圣人请命了。”
“是吗?这有什么?难道圣人还会听他。”郑总兵无所谓地喝了一口茶,心想这个刘秀真是小题大做。ii
“这位姑娘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在圣人御前,还不知道会耍出什么花样来。”
“难道这四妃三司六卿的命令是闹着玩的?”
“按照本官来看,这些大人未必是她的对手。”
“是吗?我就不信了,圣人是拿我们一个总督一个总兵耍着玩,还是拿他耍着玩。”郑兴泰见刘秀如此惧怕,十分不悦。
“总兵,你真是难得糊涂。眼前就有一个法子,既可以替朝廷剿灭逆贼,又不会让圣人为难。”
“那么刘总督计将安出?”
“这个四姑娘和圣人到底有什么关系,本官不是十分清楚。本官只是知道,圣人见到了她,这应不是,不赢也不是,十分为难。不过我们提前拿人,按照朝廷的旨意,就地论斩,把这些魏逆杀的一干二净。”ii
说到这里,刘秀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这一可以避开那些前来增援的江湖暴客,一则又可以给圣人台阶下,把责任推到我们两个人身上。等这件事过后,以圣人的圣哲睿智,还不会明白我们的苦心吗?”
郑兴泰没有回答,端着茶杯,要饮不饮。
“总兵,你看这样是否合适,若是你觉得太危险,那么这个罪,就让我担了吧。”
郑兴泰听到这话,才放下茶杯,对着刘秀说“刘大人,我不明白,这魏家四小姐是你弟弟的未婚妻,魏家也算你的亲家,你为什么非要处之而后快。”
“实不相瞒,只从我接任沧海府总督五年来,以前鬼府所在,都被我整整的服服帖帖。唯一摆不平降不服的就是魏家那个老太婆。我一连扳了两年都没有扳倒她。这一趟要是在无功而返,朝廷的威信何在?我刘秀的前程何在?”ii
“佩服佩服,我总算知道十皇子怎么贬为布衣,归无妄是怎么当了大门将军。若是我郑兴泰日后有穷途末路那一天,希望不是与你前程有关联。”
刘秀也不觉羞愧,只是继续说“哈哈,郑总兵你说笑了。而且我们现在去,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四小姐不在书院,若是她在疏远,我若连她一道拿了,斩立决绝对少不了他,如今趁着她去了京城,我们拿人问斩,这样还可以留她一个活口。”
“原来总督大人还有心软的时候。”
“毕竟是我的弟妹,我不能对不起我弟弟。”
郑兴泰也没有多说什么,于是告诉刘秀,等三日之后,在动兵。
刘歆点点头,心想三日之间,也不会出什么岔子。ii
等到他们动兵到了海宁城,鬼府那群人才得到消息。
沈豫接到消息,连忙找到钱寿,对着钱寿说“钱管家,钱管家,快去召集人员。”
“这,这事出突然,要调集也迟了呀。”
沈豫听到这话,夺门而出,钱寿连忙叫做沈豫,对着沈豫说“沈相公,你去了也没有,朝廷这一次点了上万的兵,你一个人去又有什么用。”
“难道就这么算了,如今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能去一个是一个。”
“沈相公,你若是死了,那么继贤书院就没有人了。控鹤先生留下的道统,又应该谁去继承。”
钱寿说到这里,对着沈豫说“如今去,不过就是送死。沈相公,暂且忍一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