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到这话,笑着说“文渊这人,办事倒是可靠,可惜就是为人懒散了一点,若是上那他全心全意捉拿真凶,哪里需要这么长时间。”
“按照小臣看,礼亲王这人倒不是懒散,他喜欢放长线钓大鱼,看似优哉游哉,实际上已经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就等敌人自投来。”
皇帝听到这个夸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沉默起来。吴元见到这个情况,心中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但是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也不敢辩解,思索自己哪里说错了,还方便补救。ii
文妃见到这个情况,笑着对着皇帝说“圣人,今天找吴大人来,还没有说正事,关于文渊的事情,等下再谈吧。”
皇帝闷闷不乐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对着吴元说“吴元,你回到东海之后,把文渊看好了,他的一举一动,你都要详尽地写在纸上。若是朕知道你为他隐瞒了什么,吴元,你应该朕的脾气。”
吴元连声说着不敢,皇帝看着吴元,对着吴元再次说“像是神剑岛那样的事情,朕不希望再次发生。”
吴元听到这话,冷汗直接下吓了出来,他才明白刚才皇帝为什么沉默,原来皇帝是想到自己在神剑岛帮助四皇子对付二皇子,他知道圣人不喜欢朝臣协助皇子对付其他皇子,他连忙说知罪知罪,然后说自己帮四皇子,只是因为四皇子要放长线,自己绝不是有意协助四皇子对付二皇子的。ii
皇帝没有再说什么,对着吴元说“这件事已经过去,朕不想再多谈,现在朕和你谈正事,朕准备今年夏至在东岳祭岳。”
吴元听到这话,连忙说“圣人,你是准备东巡?”
“怎么?莫非你认为朕不应该东巡吗?”皇帝神情平静地说着,目光盯着吴元。
吴元见到这个情况,反而平静下来,心想圣人还没有做好决定,这件事还可以劝一下,他磕了九个响头,对着皇帝说“圣人,东巡耗费亿记,上次圣人南巡,花费银两三千万。臣认为,若只是祭岳,如此花费多有不值。”
“吴元,你认为朕只是去祭岳吗?”
吴元没有说话,跪在地上说“小臣不知,还请圣人开示。”ii
“哼,如今东海四府是什么样子,你难道还不明白,暴客遍地,逆贼盈野,若是朕再不去,等朕再去的时候,东海四府还是不是大虞的还两说。朕这一次祭岳,不会带文武百官,只会带着二十万军队,见到暴客就刀出鞘,看到逆贼就箭上弓,朕要东海四府从此风和日丽,海晏河清。”
听到这话,吴元脸色的一变,他可不要见到东海四府血流成河,他再次磕头说“圣人,还请三思,还请三思,如今天下平定不过四十余年,百姓方才有所生养,圣人这刀兵一兴,百姓又要受苦了。”
“吴元,你还记你姑姑孝懿太后的话,遇文武,兴礼乐,遇桀纣,兴刀兵。如今东海四府不愿当文武之民,那么朕只好以桀纣待之。对了,上次南巡,是你堂兄弟接驾,这次东巡,自然也应该你接驾,这次恐不是三千万两银子能打发的了。”ii
吴元听到最后一句话,知道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沉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对着皇帝说“小臣,小臣知道了。”
“下去吧,你的诗选,朕会抽空看看的。”
吴元说了一声是,恭敬地退下了,文妃看着皇帝,轻声说“圣人,真的要弄的东海四府血流成河吗?”
“不流血,他们就不知道痛,这大虞朝各处都流过逆贼的血,如今东海四府再流一次,也好让那群魏逆明白,他们不过螳臂挡车而已。在朕的铁骑面前,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文妃听到这话,声音有些沉闷地说“那么臣妾就将这件事告诉平妃,让她写好方略给圣人过目。”
“有劳你了,唉,若是他精神没有出问题,我准备让他带兵去替朕平定东海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