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心想那一封书信肯定是让天权将军杀了大司衡,否则的话只是不交出兵权,天权将军不会诧异到这样。
李大牛和周山走了回去,到了范世民家里,范世民竟然罕见在和一个人下着棋。
李大牛看着那个人还竖着两只总角,心想这人年纪应该不大。
走进一看,果然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脸上还充满着稚气,不过下棋的时候神情严肃,如同一个棋坛老手。
李大牛看了看这少年执黑子,竟然和范世民杀的难解难分,周山看着棋局也皱眉,疑惑的看着这个少年。
等到一局下完之后,少年输了三子,范世民笑着说“烂柯,又有进步了,在过几年,我们这些老年人都未必是你对手了。到时候就看那神秀是否是你的对手了。”
少年奶声奶气的说“师傅,不是我棋艺进步了,是你心中有事。”
范世民笑着说“烂柯,今天叫你来,是给你介绍两位哥哥给你认识的,这位是周哥哥,这位是李哥哥,若是师傅我出了什么事情,你就要依靠他们。”
范世民说完,对着周山说“子仁,这是我收的徒弟,在棋艺上的天赋不错,日后迎战神秀,烂柯一定会是一位重要的人物,不过我是看不到那一天。”
李大牛心想这范世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若是真的发现什么也不会托孤给他们。
周山摇头说“民老,你说什么呢?你老当益壮,怎么会看不到呢?我看你精气神,至少还要活一个五六十年。”
范世民听到这话,对着烂柯说“烂柯,你先回去吧。”
烂柯没有多说什么,乖巧的点点头离开这里。
等到烂柯离开之后,范世民叹气说“子仁,我刚才又想了一下,让司马鸿基交出兵权,不亚于虎口拔牙,这司马鸿基岂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若是给他机会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我这个老头子的。可惜,他能杀我这个老头子,而老头子我去不能杀他。圣人心中想必也明白这个,却传信给我,看来圣人已经准备放弃我。”
听到这话,李大牛心想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过就算反应过来了,也没有办法,如今圣人的意思很明确。
范世民就将命给丢了,也要将虎牙给拔掉,这个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范世民看着沉默的他们,再次说;“老夫自己的生死倒是一件小事,只是老夫担心死了也不能完成这件事,子仁,大牛,我一向视你们为亲人,若是我不幸之后,你们也一定不能让大司衡掌握着兵权,关于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禀告给圣人了。”
“你这老狐狸,到死还不肯放过我。”李大牛心中暗自说,嘴上安慰说“民老,你真是多心了,大司衡若是知道你在替圣上办事,怎么会杀你呢?最多就是软禁你,不让你有机会阻止才是,杀了你,大司衡怎么向圣人交代呢?难道大司衡还有胆量造反不成,如今大司衡不过才掌握兵权,这还没有威望,若是遇到了平妃的军队,立马土崩瓦解。”
范世民听到这话,拿起棋子放在棋桌上面,一个人静静的在那里下棋,他们也不出声。
过了一会儿,范世民才开口说“这件事很难说,希望大司衡能够幡然悔悟,不要做出什么追悔莫及,遗恨九泉的傻事来。对了天权将军那边怎么说。”
周山笑着说“天权将军说知道了,并没有明确表态。”
“墙头草,哼,我就知道这墙头草没有那么容易答应,不过不急,我们要让大司衡去逼他,这天权将军虽然性子弱了一点,但是所谓泥人还有三分火,这逼的太厉害的话,反而适得其反。他大司衡自然急,我们不急不急。我一直告诉我急是干不成什么事情的只有沉住气才行。”
李大牛看着范世民故作悠闲的样子不由好笑,现在最急的就应该是范世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