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一位叫黄钟的军爷,就说周山周子仁拜访。”
仆人点点头,立马跑了进去,然后过了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走了出来,询问说“不知道两位找黄某有什么事情呢?”
周山说这门外不是说话的地方,让黄钟借一步说话,黄钟点点头,周山带着他们带了酒馆,让人煮几斤酒上来,顺便为他点了一杯茶,坐下之后,黄钟好奇的询问说“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
周山笑着说“我叫周山,草字子仁,这位是我妹夫李大牛。”
听到李大牛这个名字,黄钟想了想说“李兄弟是本地人士吗?”
李大牛摇摇头说,说自己是益安府的。黄钟再次说“可是陵水县的?”
李大牛点点头,好奇的看着黄钟。黄钟苦笑一声说“果然如此,你应该认识徐瘸子吧,他儿子就曾经和我们服役,他曾经说过你,还有张宏,不知道你们和张宏的恩怨了解没有?我劝张宏算了,而你们让他流放充军三年,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了。”
李大牛想到了张宏说曾经有人分析过自己陷害他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世界这么小,这都可以遇到。
李大牛无奈的说张宏已经死了,而且张李两家的恩怨也彻底了结了,他将张宏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听着李大牛说完,黄钟叹气一声,然后说“真是天命弄人,没有想到三人既然会这么收场,不过这件事还是你们做的太绝。”
李大牛反驳说这不是自己做的太绝,而是张宏下手太轻,若是张宏先想到这一招,以张家的势力,还不至于输的这么惨。
黄钟听到这话,叹息说“为什么事到如今,李兄弟都不愿意自己做错呢?”
李大牛说自己的确做错了,但是这件事倒是不后悔,毕竟当时一边是自己族人,一边只是一个外人,自己能选择只有帮自己族人,不可能帮助一个外人,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帮亲不帮理,而且张宏也不在理。
周山听到这话,笑着说“妹夫,你也是的,你心中对于这件事真是耿耿于怀,我认识你这么久,还第一看到你和人这么争论。”
李大牛一愣,这才发觉自己说的的确太多了,自己根本不用和陌生人解释这么多,要是平常的自己,就是说是是就是了。
李大牛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件事的确成为自己的心病了,自己心中有着愧疚,才会说这些为自己释怀。
李大牛看着黄钟的眼睛,过了一会儿继续说“无论如何,此事对错已经不重要了,当事的三个人都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恩怨就此了断了。不管活着的多么愧疚,都已经过去了。”
黄钟听到他的话,再次长叹一声说“这人就算死了,也不会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李兄弟,若真是按照你说的那样,人死如灯灭的话,那这人活一世岂不是没有意义,错误并不会因为人死而消失。”
李大牛点头说是,但是这件事的话,自己并没有做错,若是黄钟想为张宏讨一个公道的话,自己可以辩论到底。
这公道不在张宏那边,虽然李秀才先和徐家小娘子好上了,但是这结婚之后,双方就已经离开了,至于张宏杀人,那的确没有什么问题,做的没错,死的也对。
黄钟听着李大牛这么说,无奈的摇头说“张宏和我交往几年年,也算我的一个朋友,关于他遭遇我很同情,但是这公道岂是那么容易讨回的,他栽在李兄手中,那是他倒霉了,流年不济,怪不得他人。我并没有要和李兄作对的心,李兄不用唇枪舌剑,这么想攻击我。”
李大牛听到这话,以茶代酒,敬了黄钟一杯酒,然后对着黄钟说“有些事情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若有得罪,还请黄兄见谅。”
黄钟将这一杯酒喝下之后,无奈的说“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弃毁,瓦釜雷鸣。世道如此,谁又能做什么呢?只有高歌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