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出那乞讨人欢心的句子,我反而会看不起李郎。”
素卿说到这里,询问了一下试题是什么,李昌吉笑着说:“老题目了。”
“那么这么说来,这题目一定很难了。”
“难,写的不好,就会掉脑袋的难。”李昌吉说到这里,喝了一口酒说:“今晚上翰林院的学士若是看到我的文章,又要为难了。”
李昌吉说的没有错,连夜阅卷学士看到李昌吉这一卷子,是真的为难。他们想了想,还是先放到了一旁,等到第二天上朝完毕之后,圣人召见的时候,询问他们是否分出三甲了。
一个阅卷官说大部分都分好了,只是有一个人他们的不好分,所以还请圣人裁决。
圣人让他们送上来,一看名姓,圣人笑着说:“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高见了。”
“夫明体而达用,化民而成俗,此帝王之学,所以与小儒异,而不仅训诂词章之为也。这句写的不错,不过都是一些老套话了,朕还要看看他有什么话。”
“固不必原心于杪忽,校理于分寸;所亟者莫如察敬肆,辨邪正。敬肆察则理欲自判,邪正辨则君子小人自分。勿以顺逆为喜怒,勿以喜怒为从违。”
圣人读到这里,忍不住笑着说:“这帝师口吻,真的有趣,他的文章朕看完了,就点他一个状元吧。”
“臣等谢恩。”
诸位学士送了一口气,因为李昌吉这个文章十分不客气,说道统在儒生,儒生是帝王之师,帝王应该按照儒生说的做,这文章后半部分,基本上就是儒生教训老师。
这当然也不是偏题,殿试本来和经筵一样,皇帝请教儒生,儒生自然是师,只不过这随着时间推移,殿试的儒生不敢反驳了,只有顺着圣人的心意来作答,毕竟好不容易都走到殿试了这一步了,若是因为一场文章,毁了前程,所以就只能应承居多了。
圣人让这些人下去之后,找来文妃,对着文妃说:“我们这个驸马爷,也是一个麻烦事情,朕已经犹豫了很久,不知道如何处理。”
圣人将奏折递给了文妃,文妃看了这奏折,对着圣人说:“圣人,这件事,我觉得小司寇有错,当然林绍闻故意陷害他,也是不应该。”
“是呀,步行这个人,朕知道他是一个可造之才,所以才将他安排到南都,等我逊位之后,他在到京城。如今可好,这么年轻,就把命给丢在南都了。”
“那么圣人的意思是,要惩治林绍闻吗?”
“朕就是为难这件事,林绍闻这一次很难说做对做错,步行是他的敌人,他自然要出手对付,而且一招,让傅邦彦那小子损失了两个人,又惹祸上身。”
圣人说到这里,拿起了林绍闻的奏疏再次看了起来,他轻声说:“朕要的不是多能干,而是他们的忠心,就忠心而言,林绍闻比他们懂事多了,这么一件事也没有瞒着朕,而是原原本本说出来,想必傅邦彦那小子的奏疏,不真不实的地方就太多了。”
“那么依照臣妾来看,这件事不如就这么过去,步行的事情也不用多追究。”
“朕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看,这是天官府重新选的小司寇人选。”
圣人让太监再次拿来一份奏疏,文妃看了之后,有一些不明白,这时候太监说:“这位能当上官,是傅公子举荐的。”
“离间计?”
圣人点点头,对着文妃说:“若是之前的林绍闻,朕倒是不会太过担心,但是如今的林绍闻,朕已经有一些恐惧了,朕不知道是否选他是否是一件好事。”
“但是圣人,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难道圣人希望辅弼大臣是那个不学无术的林绍闻,臣妾认为,如今的小冢宰,才是新皇的辅弼大臣。”
圣人听到这话,沉默了一阵子,然后开口说:“不错,如今的小冢宰,有几分他父亲的影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