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越多,将军的威名就越大。”
“就如将军你的父亲,林文正公,他征讨西戎的时候,死在大军刀枪之下的有多少人?数百?数千还是数万?不,不,那是几十万,几百万!他们的枯骨铸造了林文正公的伟业,难道林文正公不是一个心地善良,仁心仁德的赤诚君子吗?但是他明白,佳兵不祥。他也明白,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钱度的话让林多闻一时间不能适从,他也询问过陈菁菁和乐琼,这两人都对西征不愿意详谈,只是说林泉的功绩。
如今听钱度这么说,他相信了,自己父亲西征的路上,一定是流血千里,血流漂杵。
他一直以父亲作为自己的榜样,而如今自己父亲做的事情,又和自己心里的道德相违背,所以林多闻一时间茫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钱度继续说着,而林多闻摇摇头,让他先下去,让自己好好想想。
钱度离开之后,林多闻想了一个时辰,都是没有结果,一个声音告诉他,他父亲是世界上最有才干智慧的人,既然父亲都这么做了,那么自然错不了。
一个声音告诉他,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以滥杀无辜,这一次出征,能尽量减少人死亡,就尽量减少。
他无法抉择之下,只好让人找来了陈秋准,他询问陈秋准应该怎么办,陈秋准冷静地告诉林多闻,钱度这样做是正确的,如今狄人已经有了反心,他们既然选择了跟着左贤王,就表示他们不会在顺从朝廷了。
这些人就算这一次不杀,以后之会闹出更大的乱子来,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一举歼灭也好。
林多闻没有想到陈秋准也是这么说,他疑惑地看着陈秋准,这时候陈秋准告诉林多闻,当然那是决心附逆的,他们如今能做的就是劝还没有做出决定的。
就如陈秋准说的那样,以前和左贤王有来往的一律既往不咎。
陈秋准说朝廷对于狄人不薄,若是狄人真的人人恨朝廷,那么跟着左贤王就不止这一点人了。
陈秋准告诉林多闻,这打仗出了威还有慈,一昧的杀人也不是办法,心慈手软更不是办法,需要两者结合,刚柔并济。
“林文正公西征的事情,除了军事上之外,还有学问上的,林文正公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书,这才立下了赫赫战功,若是仅靠手中的剑,又如何能够让西戎众人臣服。”
林多闻说是,自己都忘记这一点,他还要谢谢陈秋准。
而这时候知县和尚天良求见,林多闻让他们进来。
知县对着林多闻行礼之后,对着林多闻说:“将军,下官糊涂,下官糊涂,还请你老见谅。”
林多闻被知县这谢罪给弄糊涂了,他询问知县又什么罪,又犯了什么事情。
知县说自己知道林多闻孤身一人在这里,却没有早些安排,真是糊涂到家了。
林多闻听了之后,对着知县说:“这件事就不用了,如今我们乃是替朝廷出征,不用想这些事情。”
“这,将军,真的是不用吗?”
林多闻说自己这里不用他安排,想必大皇子那边也不用,如今就看看那几位公子了。
知县说着是,大皇子那边自然也是谢绝了,他天家之人,怎么轻易让小地方的人照顾,倒是那几位公子有一些想法了。
这件事也被尚天良宣扬出去,有些将士听了之后,有一些羞愧,心想上面肉如此严守军纪,他们也应该如此。
于是军中风气稍微好了一点,当然也稍微缓解僧多粥少的困境。
尚天良回去禀告之后,询问林多闻是真的不需要吗?若只是为了面子的话,尚天良会安排好,绝不会让外人知道这一件事。
林多闻说自己真心没有这个想法,自己唯一想要的就是早点解决这里的事情。
“伯爷,其实,这一次知县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