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学生烂熟于胸,倒背如流,齐宙不由心中大喜对着他们说:“真是神通了,有你们两位,也不算丢脸了。”
齐宙让他们下去,将他们学名记下,奏了上去。
这到了八月初四,祭酒下了令,在八月初六考校,这陇右府儒童差不多已经到了,就等考校了。
一共一百三十多人,祭酒随便抽了背,大多数人结结巴巴,只有少数人能够完整接上。
到了下午时分,祭酒看了看丁奂和戈广牧,这当中他们年岁最小。
接下来就让这些人做时文,毕竟虞朝以时文取士,这要入学,还是要做时文的。
初七早上,丁奂两人和其他十一人进了学校,祭酒看着他们,询问说:“为什么你们两人的文章,只是破题。”
“童生不曾读过制文,也不知道制文应该怎么做。先生说了,读五经要讲明白,五经之外,还要读几部书,才教制文。”
这一番言论深合祭酒之心,祭酒询问他们的先生是谁,丁奂说了之后,祭酒点点头,让他们站起来说话:“你们五经虽熟,但是制文却不通,若是让你们进了学,这与制不和。”
祭酒说着,将让人将十三经集解中关于五经的部分拿出来,对着他们说:“这几部书,你们拿回去好好看,也不算本官食言了。至于其中用意,想必你们老师知道。”
两位学子谢过之后,出了学校,就被王忠带了回去。
这一件事被张隆庆知道了,于是提来礼物,前来祝贺。
“大姐恭喜恭喜,这姐夫当了贤良方正,如今福官儿又入了学,到时候你家代代高官,你有享不完的福。”
张氏却叹气一声,对着张隆庆说:“那个祭酒,见福官儿小,就没有让他入学,只是让送了他几本破书,打发了就是了。”
说到这里,他对张隆庆说:“可惜你家的德官没有去,否则也可以出出风头。”
“姐姐,我现在已经是贱籍了,德官如何能入学,对了,姐姐,如今丁先生不在这里了,德官就不来打扰了。”
张氏想想,对着张隆庆说:“这样也好,你姐夫他上次来信,让我去找一个先生,这想来想去,就那个程四可算是一个人物,但是这姓程的喜欢喝酒,这喜欢喝酒的人,向来难以伺候,我心中的不愿意他来。”
张隆庆听到这话,对着张氏说:“这件事,还是听姐夫的吧,你我都不懂这读书人的事情,若是父亲大人还在,还可以问一下他,如今我们就只有听姐夫的。”
“唉,这件事难办了,不过你走南闯北,认识的人不少,你去找找。”
两人说着,戈广牧拿着一篮子上来,行礼完毕之后,张氏询问说:“你买的什么?”
“一筒菊。”
“多少钱?”
“二十五钱。”
听到这话,张隆庆摇头说:“你买贵了,当初那老表,我给了他四十文钱,买了三筒。”
这时候张氏说:“给钱没有?”
“没有,王忠在账房那里。”
听到这话,张氏从床头拿出一贯钱,递给戈广牧说:“这些钱你拿着,免得去账房要。”
“这王忠,你姐夫一走,他就把自己当正主了。”
张隆庆笑着说:“姐姐,这王忠是一个老成的人,他帮忙看家也好,你也省的操心。”
说到这里,张隆庆继续说:“这说起来,那三官街居住的全相公,倒是有些学问,为人倒是和气,有时候来我家坐坐,我这写不来的字,他提笔就来,写的字方方正正,和姐夫还有咱爹差不多。听说也曾教过书,只用财米油盐,不用供饭。”
“不用供饭就好,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姐姐,这件事我就随口一提,具体如何,你还要去问问你那亲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