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抱着福官到了门口,这时候王忠走了过来,拦住了全尽忠说“我家小少爷不能出门。”
戈文英向来重名教,这一家之中不但内外有份,而且就算福官这个小孩子,也要恪守礼制,不得外出游玩,免得坏了心性。
全尽忠在丰城见过不少大户人家有这个规矩,看到福官一脸期待的眼神,对着王忠说“不出门,就在门口望望,这位大叔乃是一个男子汉,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看看外面总是可以的。”
王忠对着全尽忠说“看倒是可以,但是千万别出门,这西京城人多事杂,不少拍花子,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可千万不能出事。”
“你老要是不放心,那么就陪着我在一旁看着就是了。”
王忠点点头,打开锁,让门露出一条缝来,福官隔着门缝,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充满了羡慕了。
王忠给自己小少爷看了一会,继续将门锁上,对着福官说“小少爷,你应该去描红了。”
福官儿只能前去自己房间,拿着书本描红起来。
戈文英和自己妻子张氏谈论着南下的事情,张氏对着戈文英说“这千里迢迢,车马劳顿,就为了修那么一个谱,我觉得没有必要。”
“修谱乃是大事,不可小瞧了。”
“也就你们这些人觉得金贵,我家那老头子,向来不提这种事情,说起来也好笑,我那弟弟,连我家是哪房哪支都不知道了。”
戈文英知道自己妻子的性子,对着张氏说“这人书信到了,我难免也要走一趟,我走了之后,你要照看好这个家。”
“我知道了,无非是紧锁大门,有事让王忠他们去做,若是有人来请,一律以你不在家谢绝了。”
戈文英点点头,张氏笑着说“我家爹爹好歹也是一个秀才,这种事情,倒也不用你来嘱咐。”
“这些都是小事,福官还小,你要好生看好了,千万别让他出门。这一是外面人杂,难分好歹。二是他小小年纪,心性不定,若是经常在外面玩闹,将心放野了,日后就难收回来了。”
“看你说的,小孩子本来就是应该玩的时候,不过你整天只是让他描红,又不让他玩耍,小小年纪,只怕会闷出病来。福官也不算小了,不如请一个老师,让他能在书本上打发时间。”
戈文英听到这话,看着张氏说“你这话倒是一个正论,只是不知道应该请比较好。”
“你那四个朋友,哪个都行。你明天写一个帖子,让他们来家中吃饭,就将这件事给了。而且你那碧痕轩,空着多年,也可以给儿子当学堂用。”
戈文英听了之后,对着张氏说“这件事我自然有安排。”
翌日,戈文英写了请帖,让王忠送到四位好友那里去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四位好友也就陆续到了,戈文英在后厅接待了他们,这觥筹交错之中,谈论学问,到也是痛快。
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戈文英举起一杯酒,对着孔至说“惟危兄,有一件事要劳烦你。”
“世杰,请讲。”
“今日非敢有劳,待明日,愚弟亲自登门拜访,再行叨扰。”
孔至见戈文英这么说,点点头,说“那就恭迎大驾了。”
筵席散了之后,张氏询问事情可成了,戈文英说“这天地君亲师,五者皆大,这要为福官儿找一个老师,怎么能够草率,自然要礼节诚意。若是随便摆下一个筵席,送上一个帖子,拿出几两银子,就算请师,那岂不是将老师给看轻了。这件事,我自然有论处。”
明日,戈文英果然上了马车,到了孔家,到了孔家的时候,因为戈文英是熟客,于是仆人也没有禀告,就带着戈文英进去了。
戈文英这到了天井,见到三个女子,这三个女子正在织布,见到戈文英这个外客到来,里面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