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身后带了一个人……
庞统反应过来,脸色都变了,这事要传出去,他这张士人的脸,是丢尽了!
偏偏马超还一脸兴味,嘴上还要讨便宜,道“身轻如燕,娇小若斯,士元若是再貌美些,真是如妇人。”这是嫌他咶噪如妇人的意思了呗!
庞统气都气炸了,冷笑一声道“哦,可惜统如此相貌,真是委屈将军了,不然日献计,夜献身,将军行军,岂不美哉!”
一听这男中音,低沉的语气,再联想这般相貌,马超的脸也恶心的变了。
众将士靠的近的,都听见了,发出一声窃笑声。
敢与将军这么呛声的,军师是真的敢!
瞧这两个,又来了。真是相亲相爱,不,是相爱相杀!
马超见此,便讪讪的闭了嘴。也是哦,他这个军师,想要讨得他的便宜,是难!把脸一豁出去,比他脸皮还厚,寻常羞辱都辱不着他了。现在是连讽他是女子都没用了。马超一想,竟有点怅然。
庞统听见笑声,心中恼怒更甚,恶狠狠的在马超身后道“蠢材!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不尊重我,我若是想坑你,叫你冲杀你就冲杀,早晚死的不能再透!没脑子的蠢货,指哪就打哪?!有你这么对待军师的吗?!我若临阵要叛杀你,有你受的!蠢材蠢材!”
马超听了也是大怒,冷笑道“军师是要我听,还是不要我听?!这是劝我不听军师,不信军师了?!”
庞统也噎的够呛,便不语了。算了吧,两人虽然难相处,但是信任还是在的。
他也不至于坑马超,马超也不至于非与他反着来,坑的不是庞统,而是他的西凉兵马啊。
两人都哼了一声,不语了。
但是默契是在的,两人不能分开。一旦进了阵,就得依庞统的指引行事了。
庞统也认了命,寻思着两人分两匹马坐,到底可能会被冲散。与其如此,这般隐在他身后,也算可以了。
马超也是临时起意,意气行事,再料不到,这倒救了庞统一命!
此时二人有了默契,也不再多言,庞统寻思着反正是丢脸了,也不在乎丢更大的脸,为免自己成为目标,妨碍到马超,干脆把马超背后的战袍往身上一披,钻在里面,一抱马超的铠甲,稳稳当当的坐着,反而隐匿了似的!
庞统是士人,也是要脸要面子的人,但他是狂士,嘴上没把门,人呢也不在乎行装外面,行事更是不拘一格,一旦舍了脸面,他可比诸葛不要脸的多了。
诸葛那人,就是太在乎名士风流。
庞统酸是真的很酸的,人嘛,但凡自己做不到,得不到的,难免都会有点酸溜溜的。对庞统来说,像诸葛那样,得主看重,尊重,敬为上宾,托以重任,一抬手指挥千军万马,一谈笑,计谋丛生,将从士服,呼风唤雨……
可他庞统连眼前这个人都搞不定呢,天天恨不得要咬死对方。
连士的时候差距就很明显了,现在,更明显……
哎,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庞统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对着眼前的马超是恨铁不成钢!幸而我庞统不坑你,要是坑你,你就瞎信,瞎冲,有你受的!
还要捉弄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庞统磨着牙,恨恨的想暗搓搓捏死眼前这个人!
幸而大事为重,这些思绪不过是一个闪回。
骑兵已经逼近阵口。马未到,箭先至。嗖嗖嗖……骑兵还未近前,已然无数支利箭往刘营大阵中射去,意欲扩大阵口,一股脑的冲进去。
然而阵口也早设伏重兵,防着的就是马超此举。盾牌竖起,长矛在前,弓箭手在后,嗖嗖嗖……反射回去,顿时之间,漫天箭雨。
西凉兵向来悍不畏死,越是难以逾越,就越是勇猛。
马超一见,嘴角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