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与主公和璧,我虎威军定威震天下也!”
“哈哈……”吕布听了这话,已是喜的不成了,道“好!好!好!布与军师同心,汝等与布同德共战,征无不利,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诸将很快兴奋的敲起碗来,眼里似乎冒着光,笑道“敬主公,敬军师!满酒!”
“满酒!”吕布大笑道“也敬诸位身先士卒的将士!”
一时竟是举杯交觥,乱糟糟的,没个体统似的。
这在司马懿眼里,至少他以前是从未经过这样无规矩的酒席的,这样豪放的,甚至有点匪性的,不那么讲规矩的,礼数也不怎么周到,碗敲着,或站着或歪着,嚷着的……粗俗的,鄙薄的……
可是,却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和谐。
大约是因为多了一个真字,心在一块的感觉吧。
司马懿有心要扮演好一个忠臣的样子。然而,这眼前的一切,还是与他自己格格不入。
连身侧的幕宾与文臣等人也都庆贺道“军师,有此功,是主公与军师合力为之也,真是意想不到的胜利。”
的确不错是意想不到的胜利,因为没有吕布异想天开的要宴请张绣,便是司马懿再有谋略也想不出这个点子来,因为他就是天然的以为,傻子都不会赴这种宴。
所以,这个胜利就相当于吕布胡乱打了一气,他再配合一回,竟出了王炸的效果吗?!
司马懿有点哭笑不得,然后只能默认了,笑的像是高深莫测。
他们还一个个的说呢,说军师与主公真是配合无间,谋智相合……
那边吕布喝多了,还在大骂张绣,“……布好心请他喝酒,他竟包藏祸心,竟想调虎离山再谋我营……幸而有军师,不然,布真是被这张绣贼子坑苦也……军师,军师来,我再敬军师一杯……”
司马懿陪着笑,哄了他回座去了。
吕布还在与众人大骂张绣,口口声声的说是等逮住了张绣,就把他吊起来剥皮抽筋,方才解恨。
口中粗鄙之言,简直不忍卒听。
这要是乍然不了解吕布的人听了,以为是多么残暴的主,或是信口开河,不顾后果,无有城府与口德的烂泥扶不上墙的主,可在座的人听了,也只是随便符合哄上两句,因为他们都了解吕布,他恨起来的时候,说的贼狠,但也只是骂骂而已,真事到临头,影响他最终行动的因素可就多了,他这种人,其实不可怕,一点也不可怕。
司马懿也懒得听,见他喝多了开始信口开河,便出营来透气了。
他袖着手,看着天空,有一种如在梦境中的感觉,这一切,像是个光怪陆离的梦,透着莫名其妙的荒诞。
这一次的事情就是莫名其妙,除了莫名其妙,也不知该如何来形容了。反正就是意外的胜利和局面吧。当然,是好局面。
司马懿走到营前,曹性带着后军回来了,见到司马懿倒是怔了一下,忙下马道“参见军师!”
“曹将军,”司马懿还礼,道“我军伤亡如何?!”
“伤亡二百余人,八十六死,一百七十余伤,正在救治,”曹性道“已收死者骨,会烧化装敛,送回徐州。伤者也会经过处理后送回徐州。军医所,已在彭城设立临时大帐。以后若有伤者,都尽量送回去那边,华佗会带着亲传弟子等人在那收治。”
司马懿点首,道“登记造册,交由相府处理善后。”
曹性应下,又道“另张绣降者五百六十众,其余败散亡,但他的精锐营全折了,偷营的人,除了降的,没有一个人逃脱,只有张绣例外。”
“曹将军与主公的兵马呢,可有伤亡?!”司马懿道。
“并无,只有一二十伤者,”曹性道“弓弩营是远攻营,今日之战是占了地利与天时的,因此弓弩营无伤。”
司马懿是有点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