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此计,还需苦肉之计。”贾诩道。
“北上伐兵,不用张辽,张辽以此而去投靠袁绍,谋求前程,许攸此人必代入此心境,因为他也一样……”吕娴道“袁绍昏暗不明,想要麻痹他并不难。而他极为自负,多一人来投靠,少一人投靠,他也并不在意,他势大,九州依附者众,张辽去了,一不会被重视,二懒得被重用,既是如此,疑心自也少之。”
因为袁众势大,也没人将这张辽当回事。苦肉之计,都能省了!
说的吕布都乐了,道“我儿说的很是。莫说文远去了不会被当回事,便是昔日布去投靠他,他也未必会放在眼中。”
贾诩与陈宫哭笑不得,吕布这人实诚的叫人没法说。
不过这自个儿代入一些事情中去,也就能理解一些之前不能理解的事了,这也是一种能力和事实吧。
吕布想了想,道“也罢,我儿写信与文远,吾则写信与许攸,暗中谢他,重重谢他之恩,并且许以好处和利益,以及功名,大加笼络。”
陈宫与贾诩点首,笑道“该当如此!”
吕娴也是一乐,老爹现在也算有进步了,这觉悟,这思维。有些事就得由他这个徐州之主来出面才行,人家才会更看重这个情面。
尤其是在由外涉交之事上,吕娴个人的份量是不够的。就必须得吕布出面写信才成。比如与许攸的,还有与马腾的。人家看的始终是吕布本人之意。
“说的对,就这么办,老爹现在悟性不错,”吕娴笑道“但是写信别写太多,只重点写感恩,其它的徐州的战略步曙可一步也别写进去。”
吕布道“为父并不傻!”
就怕你无知无觉的写进信中去了,那许攸是个有才的人,哪怕只是字里行间措辞稍有不对,他都能看出来,不怕他卖了吕布给袁绍,就怕他卖了吕布与曹操。
是利用他,可不能被他给利用了。那才是真好笑了。
贾诩笑道“无妨,主公写了信,诩自过目修饰一番言语便是,再重重的备上礼,命人暗中相送,许攸定会高兴。当然,不提及张辽之事。然此人,只恐会猜到张辽会诈降……”
“只要不明言,猜到也是他人精。”吕娴道“所以这种有私心的人,其实也是有用处的。现在不是怕他有私心,而是怕他没有私心了。”
贾诩道“女公子对于出兵可有谋划?!”
“父亲与司马懿领虎威军,我与臧霸领一军,只是还有一个想要留在身边的人是赵云,他还在来徐州的路上,此人是正义之人,若来之,还要示以诚意留住他,便是我也不敢确信能留得住他,就怕他跑了去找刘备,那才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吕娴道。
“此人既是正义之人,示以正义与诚意,如何会留不住?!”陈宫道“徐州并不是上不得台面之处,只要此人眼不瞎,留下来,定然不难。”
“他自能送司马氏入徐州,便是义士,这样的人,会感动于义,女公子之诚意,他定知晓。”贾诩道“便是不看主公面子,看在女公子的仁义,也会追随在后。年轻一辈,看中的更是女公子。而非主公。”
而吕娴,并不是吕布的复制。
吕布听了,便叹道“是布名声在外,拖了后腿。既是义士,想必以美色,钱财,官位皆不能令他动心了。”
所以这个事,还是在吕娴和徐州的诚意之上。
等他来了,尽力留之便是。
“若得此人,我与宣高,再加上他,尖锐不输于虎威军。”吕娴道。
“哦?!”陈宫沉吟道“公孙瓒旧部,能入女公子眼者,必是良将。”
贾诩微笑,道“只是南边还要留些兵马,以防孙策袭取广陵。张辽若去往北,何人守南,女公子心中可有人选?!”
“文和心中可有中意之人?!”吕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