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郝萌道,“吾知此事非在袁氏也,而在有人意图以此为名,不轨也!”
纪灵与袁胤的身份是很尴尬的,因为是袁术旧部,倘若有个不好,便是屎尿上身,甩不脱这样的干系。
所以郝萌这样一主动说,二人都松了一口气。
事关袁术叛部将的行为,他们在其中真的很是尴尬。若有一个不慎,一个串通的名声就盖上了。
郝萌忍着痛意,道“原本他们逃窜来时,吾也假意欲叛主公,而尽纳之,本来一切皆在掌控之下,然而他们十分奸诈,表面与萌十分相合,背地里却欲阴夺下邳城!约我赴宴时,将吾与吾兵尽隔之!”
郝萌咬着牙,眼神中全是怒火,加上有红血丝,再添狼狈,更是显得极怒之怒,道“饮宴之际,在吾酒中下了蒙汗药,竟将我军麻倒,将与兵分离,竟是难以独支……”
说罢已是泪如雨下,道“萌辜负了主公与女公子,反中了他们的奸计,下邳守军,尽数折损,一个未曾逃脱……而萌,也被他们关在地牢,意在为质也……”
郝萌痛哭起来。
一个不留了?!这些精锐折在这样的内耗里,未免太可惜了。
袁胤与纪灵是知道徐州兵练兵之强的,而守下邳的两千人,竟……反被折于其中,这……
带兵之道,稍有不慎,真是万劫不复啊。
郝萌道“萌有罪,万死难以向主公赎罪……如此多的精锐,非为战死,而是被阴损之道杀死,是萌之过也,是萌不审之罪也,萌万死难以向主公请罪……”
“郝将军,事已至此,还是先行休养,不要太难受,不利身体!”纪灵道。
郝萌道“他们万不至于有此机变,此事,其中定有人为他们布计!否则萌绝不会如此落于他们之手,防不胜防。萌并不是完全没有准备,而是十分小心,却依旧着了他们的道……”
纪灵一怔,道“何人?!”
郝萌摇首道“不知。”
袁胤心中突的一声,就怕还有后续之连环计,便道“此事重大,当发信与徐州府方好。为防再有变故,吾与纪将军先行守此!”
郝萌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幸而两位将军前来,若下邳城在萌手上失去,萌万死难辞其咎也!”
“郝将军已是至忠之人,受此苦难,而咬牙不降,吾等终敬之。”纪灵与袁胤道,“且安心养伤,逃出之人,我二人定遍寻踪迹!”
“全托于两位了,”郝萌道“切勿让下邳有失,落入旁人之手!”
二人点首,郝萌失血过多,身体又早不如前,一口气泄下,就昏睡过去了!
被如此对待,鞭笞过,又受这么大的伤,能活下来已是奇迹,只怕人以后算是废了!
可是纪灵却对他有些敬意,道“若无强悍意志,靠一口气撑着,只恐早已……”
袁胤点首,他是知道郝萌的,以前袁术的谋士们用计笼络过他,而那个时候的郝萌是真的态度很暧昧,有点朝三暮四的,所以才会用他来接纳袁术叛将等人,也是因为这前因,这不清不楚过的态度。
但不曾料到,此人如今对吕布如此忠心。哪怕心怀愧疚,受着折磨,也一定要撑着最后一口气,等着可能无望的翻转和赎罪。
二人心中都挺感慨的。
会是谁呢?!
二人都不敢大意,一面与徐州发书,言及下邳城与郝萌的状况,又说了寻药救命之事,然后说到袁术的叛将出逃,以及背后之势的事,火速命人送回了徐州城。
陈宫接到信,便命人去寻华佗,让他制药给郝萌续命。
然后来与贾诩商议。
二人心中都微沉沉的,道“背后若无人,下邳城不会有此哗变,而徐州境内却完全不知,是完完全全的被捂到了下邳城内,半点消息也不透。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