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这些拥护自己,信服自己的人,总归在闭眼之前,不能撂挑子就是了。
不然,怎么叫兄弟?!
吕娴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望远镜递给他,笑道“没想到你这心思还挺细腻,想的还挺长远……”
臧霸一笑,若非关心她,他会想到这些权与谋?!
也是,总归是想多了。他接过望远镜,看似地貌,道“有旗帜在草间,那山头上有人驻扎?!”
他愕然,随即警惕起来,浑身都绷的紧了。紧张万分。
“那旗在草长之间,看不太清,然而却只见旗,不见喧哗,要么是人少,要么,就是军纪甚严,管理极严格。”吕娴道“而这处山,正是四不靠之处。”
既不在冀州,也不在兖州和青州,连交界也算不上。
它在地图上,是交界线,而且很隐蔽,也不是要道,而挑了这里驻扎的人,不会是重兵。
“山贼?!”臧霸道。
“不确定,”吕娴道“我们在此多两日,守着观察一下再说。先确定是哪一路人马。他们总有出来的时候。”
关键是现在草太茂盛了,看不清旗帜上的字,要是看清了,也就够清楚了。
臧霸手上无兵,所以很小心,很警惕,一直按着不动,第二日见山中还不出山,便对吕娴道“女公子在此,吾去探探。”
“要小心,不可大意。”吕娴道“不要靠太近,看清楚旗上的字就好。”
臧霸很小心,他一向是个稳重的性子,点首,便摸过去了。
吕娴觉得这山中也的确算是古怪,一天都没下山,又如此安静,也不知是哪一路人马。若是军队,当应练兵才是。不可能没有动静。
而鸟雀也未惊动,可见动静极小。
而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便是山贼要打家劫舍,也不会挑在这个地方。这里又不是要道。
她挑路走,都是挑的小道。
所以是什么人,也在挑小道走呢?!
这一点,吕娴倒是挺好奇的。
良久,臧霸回来了,表情有些严肃,道“马字旗。人不多,约二百余。”
“马?西凉兵?”吕娴愕然,道“西凉兵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马腾马超父子的马姓是大姓,是哪个马,是不是这父子二人,谁能知道?!
臧霸道“公孙瓒败后,各部散落,有许多奔赴西凉去投效了,不料,竟有马氏的军马在此,来做什么的?!这人数虽不多,但应是精锐。还是要小心。”
吕娴细细思忖了一下,臧霸看她是想要冒险,顿时急道“女公子,不可!此时当不可多生事端,而是直追目标才是。以免暴露行踪。女公子如有闪失,如何是好?!”
吕娴笑了,道“送到了门前的,不见,我就不是吕娴了。不过不能这样去见。先探探到底是谁,如是无名小卒,我们就继续赶路。”
“不露姓名的去?!”臧霸道“只是恐脱身难。也难以掩饰身份。”
“这个容易,”吕娴寻了一套女装出来,道“得穿我的女装了。”
臧霸显然愣了一下,吕娴还真寻了个隐蔽处,穿了女装出来了。
臧霸嘴角一抽,她真的穿女装也不像女人,这时的女子都是聘聘婷婷,一挪二摇那种顾盼生姿的样子,低头含羞带怯的那种。可她呢,虽然面容娇好,腰也够细,可是,她一双虎目生威,灼的烫人,嘴角含着三分的笑意,腰挺直,走路就像个恶霸似的。
臧霸道“女公子要扮女子,不是太像……”
“什么扮?我本来就是女子,”吕娴一岔腰,笑道“美不美?!”
臧霸抱剑闭了嘴,不多说了。其它护卫,也都闭口不敢接话。这样的美人,跟老虎似的,男人见了,也奇怪,会怕吧?!
吕娴还寻了镜子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