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高士,却弃于田间,真是莫大讽刺……”
吕娴这是想告诉他,他有异志,便就是不用。
是激他,气他,也是叫他驯服于吕布之意。
可是陈登就是生气,愤怒。
许汜就是许汜,岂如他一般宁于田间躬耕,也不过匹夫吕布之谋?!
昨日的事,陈登都已听说了。
这一位女公子可真是手腕极大,竟将手伸至军营中去了。
城中也传的她风风火火的,满是推崇。
陈登看着他,他好像渐渐失却淡定。甚至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内心是更多的服坐于过去的自己的执念,而轻视吕布,或是为反对而反对,为反感而反感。
他失去了平常心,更易怒。
这原本并不是陈元龙该有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失控了,渐渐的,朝着一个危险的方向一直涌去,如他心里的狂流,刚刚许汜来讽笑自己,他竟然不能保持淡定……
不该如此,不能如此。
陈登坐到田梗上,君子不因荣辱而惊怒悲喜,可是,一遇到吕娴的事,他就频频的生气。
究竟是为什么,吕娴却能句句戳到他最不愿意被人承认的地方?!
或许自己真如这女子所说,只是为反对而反对?!
不,她一介女子,能懂什么?!
“给父亲传话……”陈元龙对身边的仆人密语了一番,仆人颔首,依言而去。
乱世之中,人如苍狗,大丈夫,当有始有终,不可轻易变节。是陈登一生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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