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扶着烂泥上墙。不,比扶烂泥还要难。
陈宫对吕娴的思路已经很明了了,对她道“当下局势,女公子难者有三,一难主公未定方向,未定其志,二难徐州人心不稳,未必真心认主公为主,三难袁术与曹操必往徐州图主公。三难者,皆为根基未稳。”
吕娴点点头,道“所以一我要刺激我父立志,他的智力不行,只能从志向着手。二我要定下徐州之根基,定下叛心,稳定民心,慢慢在徐州牢牢的扎下根系,无人可拔,如此,才有基业可说。”若无根据地,如同飘着的浮萍,早晚被人所破。
“三,便是要破外敌了。”陈宫道,“陈登父子是重中之重。就怕他们有思曹归刘之心。”若是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只怕吕布连徐州也没了。若是没了徐州,天下可就再无容身之处了,这烂名声,谁肯容他?!必杀之而后快的。
二人对视一眼,已是定下了未来立足发展的策略。
至于真正远大的宏图,也得等定下根基,站稳脚跟以后才能慢慢图之的了。
现下,先想着怎么能保住徐州再说吧。
四骑四人,很快就到了陈登府上,侍人报进去的时候,陈登心中一惊,忙去见陈珪,急忙道“父亲,陈宫与高顺张辽皆来了,只恐来意非小。”
“我儿勿慌。”陈珪道“且看看他们是何意再说。”
一面又吩咐去安排宴席。
陈登面有忧色,道“这两日,温侯府上的事是街头巷的笑柄,父亲听说了吗?!”
陈珪点点头,道“你是忧心同来的女公子?!”
陈登道“正是!近几日,颇闻女公子之事,频繁见之陈宫,又出入军营,如今她一人可调动陈宫高顺张辽,若只凭吕布那厮的威名,恐怕三人也必不服。三人皆是潜龙入渊之人,岂会屈就自己跟着一个女子荒废事务?!”
陈珪心中也微微一突,道“以往并不曾多听闻此女多少事,养在深闺,并不曾闻听。”
“儿子忧心的也正是这个,”陈登道。
“你且去会会她,”陈珪道“以吕布与严氏那样的头脑,若能生出英才伟略之人,才是荒天之大谬!”
陈登应了一声,便外去了。
“等等!”陈珪忙叫住他,陈登又跑了回来听。
“不可小视她,要以礼相待,看她可有话说!”陈珪道“如今吕布主事徐州,我等皆不可面上轻视于他,否则,必死无葬身之地!”
陈登肃然应了,心下明白,四人登门,必然是有大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陈登急急去了。
陈珪让侍人扶着起了身,道“安排一下,我且去旁听!”他实在不放心。不放心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公子。
侍人便忙去了。
陈登跑到门上,忙拜道“登拜见女公子!”
“元龙!”吕娴笑着回礼道“不必多礼!”
陈登面上不显,心下却不屑之,就凭着一个后院女子,也配叫他的字?!便是吕布也不能如此小视他,陈登心下十分不愉,然而他很聪明的去看陈宫和张辽高顺的脸色,发现陈宫笑呵呵的,十分疼爱如同长者似的看着吕娴,而张辽高顺却一左一右护佑在侧,心下十分不解。
“公台若来,怎不提前叫人来通知一声,登也好好筹备一二,好招待难得光临舍下的女公子。”陈登道。
陈宫笑道“元龙无须忐忑,女公子素来随性,无需如此客套。”
素来……随性?!
真能胡扯。陈登嘴角抽了抽。
以往吕娴只在后院,后院中的女子无声无息的,能有什么事迹被人所知?!
陈登又与张辽高顺厮见过,一面又忙请四人进屋坐,心下却是狐疑不已。
进去后,吕娴却大大方方的坐了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