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懂曹操。想到曹操的手腕和心术,他们还是会一凛,哪怕他不在,威慑也依旧是在的。
曹丕道“我不怕城被攻破,反而更怕城内反倒思起哗变,内城如何?!”
“这……”诸将道“略有心乱之辈,在哗众取宠,意欲迎吕贼入城,而且这类人并不少。”
“比起这些贱变之变,内部人心乱,更为麻烦。”曹丕道“若是丕守不住内城人心,只会更加混乱。”
“中郎将之意是?!”诸将道。
“这内城之守交由汝等,当采取手段逼迫他们退后,”曹丕道“丕去守天子宫外!若有事,立即去寻军师祭酒。尔等务必力保内城!”
“是,愿以人头作保,我等在,内城在!”众将领命。
曹丕匆匆的下了内城,纵马往天子所居去了。
“天子廷外,何人敢纵马驰骋!?”有一黄门没有看清是曹丕,出声寻问。却被曹丕一鞭打倒,骑着马从他身边纵过去了。
那黄门捂着脸躲到墙角,差一点没有被踩死。他再不敢吱一声,哪怕脸上血流满面,此时也是缩着,一动不动。
若是平时敢这样冒犯曹丕,早被他身边人拖下去打死了。不过今天实在是没人顾得上与一个黄门计较,纷纷随着曹丕进了内宫。
这时才有小黄门将那黄门给拖到了一间宫室之中,看他伤成这样,便哭了起来,却不敢太大声,只是小声啜泣着。
内宫黄门,低贱不如奴。以往得势的时候,外臣谁敢对他们大呼小叫呢?!如今,竟是连最低等的马奴都不如。
所谓的宫墙角落里墙皮都已斑驳脱落,细碎的地方长满了苔类青色的东西,显得更是晦暗与阴暗。墙角都是阴暗的,颓废的,虽为皇宫内室,其实早不是当初那个巍峨的汉帝所居之所了。汉帝随着权势几迁,宫室烧的烧,毁的毁,所处之境,与城外贱民的区别甚至都不大。不过是囿于其中,难见往日之盛。
自汉室式微,民如畜,帝王如牲,民不聊生,活的卑贱如泥。大势之下,人人如此!连帝王都如此,而很多所谓往日尊贵的附庸的日子自然也更难过。
曹丕一径跑进宫室,众黄门无一人敢拦,曹丕已径到汉献帝面前。
曹操对天子尚且还有几分好颜色,但曹丕却完全不会。他是二代,心里有所倚仗,只会更狂盛。
他蔑视的一步走向汉献帝。
汉献帝唬的脸色都微微变了,虽然知自己是帝王,却更深知自己是毫无尊严的帝王。他再如何,也只是人,哪怕很自律,也很有尊严,然而,人,在这种处于劣势的情况之下,能不怕吗?!
他不禁往后退,道“爱,爱卿,你待如何?!”
曹丕看着他,心中当他只是一颗被圈起来的猪,哪有半丝的尊敬。他为刀,而他为猪,随时可以变成猪肉,这种主宰的主次之分,让他脸上都不禁浮现出戾气来,他摩挲着刀,不动声色的问,道“吕布父女言,他们奉诏而来,不知天子可知,奉的是什么诏?!”
汉献帝哑然失色。面色再藏不住心中的恐惧和尴尬。
曹丕道“陛下还是早早交代,是谁拿了天子的诏书出的许都方好。是谁,是何时出去的。最好好早早交代清楚。否则,陛下身边所有人都有嫌疑,一个也保不住!”
汉献帝道“你,你敢胁迫天子!?哪有,哪有什么诏书?!”
竟欲噬口否认,无论如何是想要保住身边的人再说。
曹丕心中哪不明白,道“陛下说没有,就一定是有了?!陛下真不肯说吗?!”
汉献帝斥道“我不要胡搅蛮缠,随便诬人!”
“来人……”曹丕道。
身边将领俱都来听命,“将天子身边近身黄门俱都严刑拷打,将新近一年里,天子所见的所有人全部呈上来。后宫也别放过。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