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坏事的家伙。
修道至此还随便心乱,三天本已快到,问罪便罢了,非得好好说道一番不可。
“一刀姑娘好境界,分明画外人,却似池中物。实乃真性情。”老人好巧不巧的一语道破天机。
一刀姑娘小脸一下子通红,嗖的一声破空而遁,化作天边的小黑点。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憋着笑意,默不作声。
老人摸不着头脑,“我这是夸她,她为何跑了哇?”
没人理他,场面一度变得有些尴尬。
“不能怪我,到三天啦。”天边遥遥一句解释传来,人都走了半天了。
众人哑然失笑。
她这也算有个交代,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一群放在外面聚在一起跺跺脚天都要动一下的人,此时没了正事,相互寒暄邀约一番,归散了去。
一下子,静潭斋安安静静。
三刻后,静潭斋上方下起了小雨。
这雨可不得了,整整绵绵了三百天。
三百天之后。
闲云谷,老人在竹林小亭子里睡着大觉。
“师兄,你为何要施法在静潭斋下雨整整三百天啊?这段时日外面把我们骂的狗血淋头你可知道?”突然出现的师弟并没有吓到老人,因为他不是第一个这般神出鬼没的人。
老人没有回答,因为他累得无法说话。
少言山上。
一人身穿铠甲,手提大刀对战十人,十人皆手持木剑。
呼吸之间,双方交手数十次。
突然,持刀女子,招式自乱,贴剑而过架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
但是,女子身后九把剑都抵在女子盔甲之外的要害之处。
这种情形看来,到底是刀不如剑。
“还不错,低两境界居然能打赢我。”说话人正是东方一刀,“可惜我不喜欢跟比我弱多了的打,那个黑衣服的,诶,就你,别看别人,就你,跟我打一局,看你是否接的起我一刀来斩?”
身着黑袍的男人名坤于昂,少言山扶麦之人,主责传承和守护。
东方一刀下界重生,不在仙界的日子里便是他代为管理少言山。
此时他左顾右盼,丝毫没有一点被指明叫战的觉悟。
这场低二境切磋的玩意儿他早已洞悉了一切,切磋自然是这十个弟子能赢。
可惜了,二百年前,尚未重生的一刀鬼就已经打赢敌对的十个人。
那可是只低一境!
两百年前,坤于昂对过他的这个师妹,平手。
然而,东方一刀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坤于昂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将黑袍的帽子推到脑后,露出他苍白的脸庞。
他的脸色很温暖,带着些许笑意。
“几百年没跟师妹切磋了,不知师妹可有长进,我来领教一番。请!”坤于昂以指代剑,示意东方一刀先手。
“扶麦大人如此瞧不起掌门,居然都不用他的扶麦剑。”一女弟子目睹一切,小声嘀咕。
“我山最强的扶麦剑从来不寄形于物,扶麦大人非但没有瞧不起掌门,恰恰对我们这位刚回来的大王很是慎重,帽子都摘了。”这位女弟子的师尊反手就是一个板栗,严肃地瞪了这个口无遮拦的傻徒儿一眼,“好好看着,扶麦大人远胜于我,能悟多少都是你们的福缘。”
她此时看到坤于昂舞动双指,似是又看到了当年坤于昂闯荡有仙四洲的风流模样,不由的心生神往,脸上泛起了少女般的红晕。
她心说这哪像我,还没出错落洲就被杀回来了,没出息。
思及往事,师尊握紧了拳头。
女弟子的名字叫鸢飞,取自名词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一句。
当时她的师父收这个弟子的时候机缘巧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