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齐一门必定与之纠葛,不死不休。天地,日月,苍生,为齐一门明鉴。”
齐一正色洪声,回身跪向天,拜于人群,叩头三下。
他没有用任何无用的话语暖场,开口就将他的想法毫不保留地公诸于众。
之后齐一便一直跪在高台上,头贴石台,长叩不起。
这就是他作为齐一门持白子给天下人,给齐一门门人的交代。
齐一随后起身,从袖中掏出一个储物袋子高高抛给鸠浅。
“齐一门门徒齐昭示的心愿和遗物都在这里面了。”
“有时间就去他的坟头去拜拜。”
“不要负了一个钦佩你到了至死方休的人。”
话音刚落,鸠浅接住储物袋,静静怔住了原地。
这一瞬间,鸠浅的思绪一下回溯到了遇到齐昭示的那一天。
他猛然醒悟,明白了为何那个家伙看到自己为何那么兴奋,为何抱住自己腿痛咬之时狂笑不止,为何他明明重伤垂危还要摆出一幅“我就是要这样死掉,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千万个为何,都是鸠浅杀死他时未曾想通,甚至是当时不屑于去想通的。
这时一股脑的涌入鸠浅的脑海,充斥在思绪里,使得鸠浅生出的懊悔之意无尽又无边,还生生不息。
此时,台下一片哗然,很多不了解齐一门传统的人难以置信。
齐一门就这样算了?
什么狗屁的因果相托,鸠浅如果今后不愿意承先人之遗志,又当如何?
因果相托是莫大的殊荣,岂可交给一个杀人凶手!
有些齐一门中的人不知道齐昭示死于鸠浅之事的前后因果,以为齐一是惜才想将鸠浅招致同盟而委曲求全,出此下策,顿时赤红着双眼,猛然对着鸠浅怒目而视,恨意森然。
他们眼中的恨意像是一个张开了深渊巨口的猛兽,对着鸠浅猛扑而去,想要择他而噬。
就是这个人,使得齐一门现在要因无力惩戒凶手而饱受人间耻笑。
就是他!!!
刹那间,鸠浅感到自己被人用痛恨的目光紧紧盯住,浑身汗毛倒竖,感到十分的局促与不安。
几息之后,鸠浅再也无法忍受众人的目光对自己的审判,心中生出了逃离之感。
想溜就溜!
鸠浅脚尖一点,拔步而起,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不知逃到了何处。
台下看戏良久的人们听到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眉头皱到了极点。
现在连鸠浅这个凶手都走了,他们觉得自己无法接受。
有齐一镇场子,开始他们发泄不满的方式是小声嘀咕,随后渐渐大声,最后终于还是如沸水般炸了锅。
“身为齐一门的少主,你就是这般为自家人做主的吗?人都死了,凶手一点惩戒都没有吗?”
“你这是徇私情,这般轻描淡写的处置那个贼子鸠浅,你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向死去的齐昭示交代?”
“早就知道你们是一丘之貉,没想到竟是如此厚颜无耻,堂而皇之的枉顾门派律令…齐一,你敢说他要不是你的义弟,你还会这般处置吗?”
各种言论,一针见血,如同洪潮一般倾泻而出。
……
更有甚者,直接对着高台之上喷吐污言秽语。
总之,一时间,乱骂嘶吼,不平之声不绝于耳。
一群修为低微的修士,夹杂着一些干脆称得上就是凡人的官朝走卒,此时居然胆量颇大,怼着拥有着真九境修为的齐一门的门主就是一顿痛骂。
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当然是齐一门的人。
因为世人皆知他们是君子。
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不吐污言不行秽语,君子之言值千金
君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