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鸠浅在齐一想要说出什么的时候,一把摁住他的手。
“正气城中……”
一边说,鸠浅一边指着北墙,然后指着帝王城方向,还一边紧张地对着齐一眼神示意,不要说出来。
鸠浅的郑重,更甚于他。
齐一心里打了个点儿,隔音阵很简单,简单到其实不管用什么不凡之物当做阵眼和材料都很鸡肋。
他要说的话,真的不能让师祖有一丝可能听到。
“下次有机会再说吧!”烟尽雨瘪了瘪嘴,一锤定音。
齐一咽下了喉头的话,点了点头。
“我知道跟鸟儿姐有关。二哥你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得选择鸟儿姐一起承担,哪怕是让你与全世界为敌。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看得起你了。”鸠浅说道。
齐一不是一个随意而为的人,他的动作使得鸠浅知道此事一定事关重大。
但是,该说的鸠浅还是得说。
在正气城中布下隔音阵,防的是谁?
鸠浅心知肚明。
既然如此,那就无差别选择鸟儿姐共进退。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选择鸟儿姐。
其实这些话鸠浅是想说出来的,但是他害怕这些话被某些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听去了后又要杀他,所以全部放进了眼神中,超级超级认真地看着齐一。
鸠浅希望他此时坚毅的小眼神,能够将他的感情和意思传达到位。
如果没有传到到位,那就以后有机会再说一遍。
此时,只能如此了。
鸠浅心里这样想着,紧紧地看着齐一的眼睛。
鸠浅的话,齐一看懂了。
见到这一幕,烟尽雨内心一动,转过了头。
齐一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上了眼眶,愁闷的眼神变得泪水朦胧。
“二哥,没事的,抱抱!”
知道齐一可能在独自背负很伤心的事情,鸠浅像个大哥一样抱上了齐一,拍了拍齐一的后背。
齐一被鸠浅抱了一下之后快速推开了他,破涕为笑,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佯装怪罪道:“小浅,人小鬼大。”
鸠浅见齐一心中的伤感好似少了一分,顿时开心得憨憨傻笑。
齐一轻轻散去阵法,重新拿来几壶各自喜爱的酒水,分给了兄弟二人。
鸠浅接过北洛果酒,猛地灌了一大口,说道:“二哥你平时都是这样守着鸟儿姐的吗?”
齐一点了点头,露出幸福的微笑。
鸠浅顿时羡慕不已,说道:“哎呀,我上次送秦微凉回西秦的时候,她路上一直不停地赶我走,连守在她身边的机会都不想给我。”
而且,到了西秦,他身受重伤,秦微凉还要塞一颗丹药给他,让他走。
鸠浅一想起这些,心里就觉得好失落。
“不要失意,求之不得之时,可能就是最快乐的。”烟尽雨出声安慰道。
“对呀,往往得到了,也就意味着等待你的可能就是失去。”齐一和烟尽雨碰了下杯,各饮一口男人才会喝的烈酒。
鸠浅不可置否,瘪了瘪嘴继续喝他喜欢喝的果酒,说道:“就当你们说得对,难得你们两个意见相同了一回。”
三人行,向来是大哥正,二哥偏,自己不着调。
此时,大哥二哥统一了口径说一些自己还不太懂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闭着眼睛信以为真呢?
但是,鸠浅总觉得他也好想抱一抱他喜欢的女子,秦微凉。
“什么叫当我们说得对,我们可是过来人。若你真有一天得到了秦微凉,说不好你当场就会感觉到空虚。”齐一白了鸠浅一眼,心说你还不懂。
唯有求之不得,能令人意乱神迷。
求之而得,心境就完全变了。
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