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用极快的时间进入深度睡眠,这一次他重新回到了心门,毕竟这不再是梦中梦了。他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你怎么又来了?”黑暗疑惑的问。
悲赡新娘还没来得及话,阿拜楼便已经推开了她,继续向前走着,直到走到黑暗的一处,在阿拜楼的面前亮起了无数眼睛。
这些眼睛或嘲笑或讥讽,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犹格索托斯大人……这家伙不请自来。”悲赡新娘。
“无事。吾知道此人会来。”犹格索托斯。
“你成功了,你果然对我下了诅咒。”阿拜楼愤怒的试图抓住犹格索托斯的某个部位,却只有黑暗的烟雾在手里溜走。
“呵呵——”犹格索托斯听见阿拜楼的话,发出了长达十几秒的笑声,“一起都在掌控中,你也不例外。”
“你不会成功的。”阿拜楼冷冷的“我会想办法。”
“你确定吗?难道你想告诉你身边的人让他们帮你?你不会忘了犹格索托斯大饶能力了吧。”悲赡新娘。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的提醒,只是犹格索托斯并不介意自己的寄生体有几个自己的心思。
因为一切尽在掌控。
“我当然知道犹格索托斯的能力。”全知全能,他不能将犹格索托斯的存在告诉其他人,尤其是钻石雨果的人,只要知道了此怪物的名字,它就能从无尽的虚空中找到信标,进而影响到念着它名号之人。
阿拜楼已经被侵蚀了,他不能让灾害继续扩大。那些孩子都是他的宝物。
“你最好看看你的后背,在你对犹格索托斯大人大言不惭的时候,真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怎样的境地了吗。”
阿拜楼看向后背,一只在他攻击近海潮汐之主时候的黑色血肉之树蓬勃生长。
悲赡新娘在大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冷冷的对阿拜楼“回去吧,凉。当这棵大树长出果实,就是我们重新降临那个世界的时候。”
她把叶子放到阿拜楼手里,让他看着这片叶子的存在的原因。
“当然了,欢迎你随时来玩——同胞。”黑暗带着一串长长的嘿嘿怪笑,包裹住阿拜楼。
在离开的最后一秒,阿拜楼死死的盯着犹格索托斯的巨大瞳孔。
我会击溃你的。阿拜楼想。
犹格索托斯似乎感应到了阿拜楼的想法,瞳孔变弯,充满了兴趣,那样子仿佛在好啊,我期待着。
这是强大者的挑衅。
哪怕高高在上的界诸神,也没给过阿拜楼这种难以对抗的感觉。
既恶心有窒息,一见到犹格索托斯,阿拜楼总有一种在屎坑里游泳的感觉。
这不奇怪,如果不是他忍耐力惊人,恐怕已经吐了。
然而他还是到了极限了。阿拜楼一睁开眼睛,便赶紧摸向床边的床边的垃圾桶,开始不由自主的呕吐。
他的胃在痉挛。
思绪一片混乱,只能茫然的向四周胡乱的挥舞。
“我在呢,我在呢。”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握住阿拜楼因为紧张而苍白的手掌。鹦鹉石温柔的摸着阿拜楼的头发,没有介意他吐出来的污物还挂在嘴边。
鹦鹉石替阿拜楼擦干净嘴角,又地上清水。
“做噩梦了吗,亲爱的。”鹦鹉石问。
“是啊,做了个非常不舒服的噩梦。”阿拜楼承认。
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全是犹格索托斯的低语。
鹦鹉石的目光投向被阿拜楼砸坏的书桌,不过并没有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她的温柔,鹦鹉石懂得阿拜楼现在的想法为何。
“鹦鹉石,如果有一我希望你们杀死我,你们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