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舰被克拉肯放回原来的地方。
“小的们,全给老子回到海盗船上。”渣胡子又站在桅杆上,“给你们半分钟,要是有人晚了,就别怪老子扔下他了。”
要撤退了?海盗们的行事作风本就是打完就跑,和教廷打到现在堪称奇迹,一听渣胡子的吩咐,一个个撒腿就跑,那副逃跑的光景,说不上来的难看。原本很平常的逃跑姿势,在渣胡子的眼里变得难以入目,他有些尴尬的看向阿拜楼。
“可以了。”阿拜楼什么场面没见过,并不在意海盗们搞笑的撤退方式。
阿拜楼踩上十几米高的水龙卷,如履平地。刚刚爬上船的副官预感不妙,大呼“所有人,准备自保。”
话音刚落,十几艘船就像被几十门魔法炮轰炸过,变得残破不堪。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踩在水龙卷上的青年。他手持三叉戟,就是看不清影子的突刺,虽然看不清手上的动作,可那水柱形成的水炮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至少那个,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清。
原来水还有这种威力。
水银军坚不可摧的战舰全都变成两截。副官睚眦欲裂。“水银军第十八舰队,全团沉没。”副官绝望的把帽子握在胸口,“这就是报应,我早就劝说过奥格阁下仁慈,现在我遭到的这一切都是天谴。”
他们本该碾压乌合之众的海盗扬长而去,如今却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变故。不是天谴又是什么呢?水银军可不是杂牌的海军,随随便便就会被一个人沉没。
海盗损失惨重,渣胡子心疼的看着水银军的战舰沉没,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些船据为己有。
“别舍不得了,这些船对你不是好事。开这种东西,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我明白。”渣胡子说,可心疼就是心疼,“请问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阿拜楼。”阿拜楼愉悦的笑着,他能感觉到城里的战斗已经打的差不多了。因为浓烟变成烽烟,魔法炸在空中,这是库里要告诉阿拜楼的事。
城中的事告一段落了。
“我要回城里,你们最好也快点上岸。”阿拜楼说着,整个身体直接没入海底,没有一点声响的消失在海盗们的视线里。
在教堂的门口,库里踩着奥格的尸体,面无表情的提着奥格的首级,妖异的火焰照着他的脸,也把奥格的头映照的狰狞扭曲。若不是平民人数太多了,恐怕库里早就被奥格杀死了。
“不愧是教廷的将领,如果再拖一会儿,结果会截然不同。”库里心想着,高高提起奥格的头“水银军将领奥格已经被我击杀了。”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和白胡子、渣胡子一起出海的日子,还有一起追娜拉的日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市侩了?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商人嘴脸,难怪白胡子有一段时间那么讨厌和自己喝酒。
“我有光环啊,原来我有力量啊。”库里难过的握着自己的剑,流下了不甘心的泪,“为什么女人兄弟我一个也保护不了……如果我不惧大炮,我或许就可以救下白胡子了,如果年轻时候我坚决一点,娜拉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死未卜。”
“库里,还没到难过的时候。”库里的搭档提醒库里,他的脸上带着绝望的神情,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教廷的军队进里拉根特港了。”
“多少人?”库里问。
“一千五百人。”
一千五百人,简直就是碾压他们的惊人数量。果然教廷就算是普普通通的教堂,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底牌,暴动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最近的大神殿了。
该死的,守护教堂的几百军队,还是里拉根特港拼了命才击败的,连水银军的军队,都靠海盗和他的里应外合勉强拖住,到底该怎么办?库里的额头还有脖子流出细密的冷汗。
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