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若有所思,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提问。时间不长也不短,大概是将近三个来月的时间之后,她是如何又想到我的呢?沉默了几分钟,她用哈哈大笑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虑并且站起来说“这边利索了你就到我这边儿来,咱们干杯,亲爱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碰了碰杯。
下班回家独自走在大马路上,感受着这个城市的喧嚣。夜色拉开大幕,一排排昏黄色的路灯照亮匆匆赶路行人的身影,有三三二二结队而行的路人,有你浓我浓叠在一块堆儿的情侣,更有那些替儿女分忧,接孙子、孙女肩膀上背着个大书包的老人家。路灯将她们的'身影慢慢地拖长,渐渐地消失在车水马龙地街头。时间一分钟又一分钟的流逝,路途在脚下一步一步的后移。
递辞职报告的那天下午,老板好象感觉有点儿小意外,先是问我“也没听到公司里谁跟我说你觉得工资挣得少啊,怎么不干了呢?我个人不差钱儿,但咱们公司小,收入少,差钱儿!工资钱没法儿给你涨,一涨都得涨,蛮着别人给你涨也蛮不住,有的是免费的播音员。有啥想法你说说,我听听。”突然间觉得老板还挺幽默地,老板嘴里的免费播音员也就是我上面通通归纳成为喜鹊登枝叫似的女同事们。不过老板的这番话我听同事们跟我学过,老板是从公式上套下来的,无论是谁辞职或是被辞职,措词都差不了几个字儿。
“没有啊,家里的一些事情,我也是没办法。”我说。
我想,谁也不会在辞职的时候还跟前老板大吐一堆公司的苦水。外一说到激动处失控,在把老板骂上一顿,那不是找抽吗?
这会儿,老板极不自在地说“下个月十五号来开这个月的工资。”
我收拾起东西,下班时跟凑上前来七嘴八舌的同事们,唠得昏天黑地、没心没肺地。
傍晚的街头,卖秋菜的大车载着农家大丰收的喜悦,穿行在街头巷尾。这会儿,下班的我,赶着擦黑儿的天,买了二捆大葱、十来颗大白菜还有一小袋土豆。虽然楼下不远处就是小市场,无论什么样的天气情况买起菜来都很容易,但每年的深秋,我都还是买回来些秋菜。觉得冬天买回来的白菜或者是大葱都不及这些还粘着泥带着土的菜好吃。忙活了好一阵子,累得够呛。收拾好躺在床上时,墙面上的石英钟时针与分针形成一个六十度的角,开口冲着西北。
月亮在窗外的夜空里闪着耀眼的银光。或许,越是深邃的夜空,月亮就越是显得明亮。
第二天的大早上,师雨过店里来帮忙。只为鞋狂的她在一个工程机械厂上班,赶上休息的时候就过来帮忙。她人很勤快,动作也很麻利。齐耳的短发,国字脸。一双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稍微显得有些矮的个头,不胖也不瘦。她的外表乍看起来,或多或少的有些严谨,但她的性格却很随和。
“咱们可是老朋友了。”她说,“阿姨,我们几个月前就认识了。”
咯咯笑着的阿姨,点着头。
“是啊!师姐,我们很久不见,别来无恙。”我说,“后面的小隔间里有工作服,你自己挑一件合身的就行。”
我转过身去,给摩挲着额头的阿姨倒了一杯水。她老人家穿得多,又不敢轻意的往下脱。这时,象是热着了。
店里米白色的瓷砖地面很不经踩,似乎总是擦不干净一般。这会儿,我擦了又擦。正在低头忙活着,停车场上的保安走了进来。“让你家老板把车挪一挪,停在哪儿碍事儿。”他大声的说道。
“我家老板没来呀?”我说,“你确定没看错?”
“保准来了。”保安说,“一会儿她进来,让她下去挪车。”
看着保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一端,我想,他的记性还真好,谁家的车子记得那么清楚。阿姨也走到店门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