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年孤苦零丁无依无靠,臣妾有何心思活在世上?”
“难道你是为你的哥哥活着的吗?”高纬语气冰冷,脸有怒色,“你心里没有朕吗?”
“臣妾不是没有陛下,臣妾也不是为哥哥活着,臣妾不忍看父母凄凉悲苦度过余生,所以,哥可的死日就是臣妾的死日。”
“你拿死来威胁朕吗?”
“臣妾不是,臣妾是因悲伤过极而想到死。臣妾希望陛下看在蕊珠公主的份上饶过哥哥,臣妾为陛下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我对你徐家恩重如山,可你们徐家是怎么回报朕的?八百万军饷被内盗,,要不是北周大举进攻我北齐,我还痴迷不悟,拿你徐家人当自己的亲信呢!”
“哥哥是有些太迷狂,但侄儿年纪尚小,望陛下念及侄儿年幼饶哥哥不死,让他服几年牢,再看表现。臣妾感恩不尽。”
“徐家人屡次作恶,致我北齐遭受重创,我若答应你为徐洪减刑,满朝的文武大臣会答应吗?”
“万人之上的皇帝权利无边,有何不可?”
“你以为朝庭只我一人说了算?爱妃错矣!你哪里知道宇文邕兵临城下军中无大将的那种恐慌?哪里知道面对束手无策的群臣的那种尴尬?杀掉了一个镇国大将军,现在想来,朕惶惶不可终日也是上天的惩罚。你不用再说了,朕早已心凉了。”
徐贵妃自知理屈但她依然长跪不起,她不忍心让自己的哥哥死于刀下,为此,她要抓住一切机会为自己的哥哥争取活命。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想对策。
正在这时,桑妃来到高纬的寝宫。
桑妃一进宫门就看到徐贵妃正跪在地上流泪。
徐贵妃见桑妃进来马上从地上爬起,使劲地擦拭眼角的泪。
桑妃向两人施过礼后,问“贵妃娘娘有何伤心之事?”
“本宫为蕊珠公主一直生病而流泪。”
徐贵妃怕桑妃将自己求皇帝免死徐洪之事传扬出去,谎称是为蕊珠公主之事而落泪。
徐贵妃说的事倒是真的,蕊珠公主自生下来就身体虚弱,时常生病,徐贵妃为此很烦心。但桑妃心中明白,徐贵妃此时绝不是为蕊珠公主而跪,而是为了他东窗事发的哥哥。
“啊,是不是应该为蕊珠公主在民间找一个风水先生看看?”桑妃顺情而说,显出十分的关心。
“找过啦,没什么效果。”
看到徐贵妃半天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桑妃识趣地告辞了。
桑妃走后,徐贵妃重又跪下,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痛哭道“臣妾对陛下一片忠心,臣妾为陛下夜夜按摩,陛下的腰痛才得以痊愈。臣妾也为陛下的家国大业操心,助斛律皇后打理后宫,致后宫多年来无风无浪上下和谐。臣妾还为朕排除干扰,令北齐前朝后宫井然有序,无乱事发生。如今,臣妾遭遇空前大难,望陛下不看徐洪不看徐光耀,看在臣妾的份上,免哥哥一死,发配边……”
啥人也架不住软磨硬哄,高纬的耳朵软了“爱妃起来吧!朕可以考虑考虑。”
听到冯距有了活络话,徐贵妃马上起身谢恩。
“朱颜赤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很铁面,是个宁扔乌纱帽不扔气节的人,我对他毫无办法。我若激怒了他,他就以辞职威胁朕。如果徐洪这个案子只有朱颜赤在顶着,这事还好办。这个案子是元英奏报的,他一直都在关注这个案子。你知道,这次晋阳之围,没有元英宇文邕怎么可能撤军?我若不杀徐洪恐元英这关也难过去。”
“陛下可先打通朱颜赤,若朱颜赤被打通,元英那边就好办了。”
“爱妃错矣,元英不是凡夫俗子,骨子里的反叛比朱颜赤还胜几分,朕能使出几分精神就是几分,爱妃也不要有太大的期盼。”
高纬见徐贵妃铁了心地长跪不起,不用点儿软语将她哄走,她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