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自忖在村里没得罪什么人,平日里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随叫随到,也没多要一分诊金,全村男女老少也都喜欢她,谁那么坏了心肝的竟这么坏她的名声?
看着陆清雨那恶狠狠要吃人的模样,郑氏也吓了一跳,脸色不快,“都传遍了,你有本事都撕了。”
都传遍了?
陆清雨才不信呢,这事儿,跟她二婶母女两个八成有关系,怕是她们挨了打造谣生事吧?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着,但要是敢嚼我的舌头,我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都说人言可畏,她没想到给郑氏带来的冲击这么大!
她好说歹说把郑氏从地上拉起来,扶到堂屋躺下,转身就去找小桌子娘去了。
小桌子娘是个老实人,平日对她又好,清雨把话一挑明,小桌子娘就竹筒倒豆子一一告诉她,“都是你二婶造的谣,她们母女挨了打,见人就骂你不知廉耻,早被男人玩烂了……”
后头还有好些污言秽语她都不好意思学。
“被我听见我要撕烂她的嘴,她吓得跑了。也没几个人信的,就是有些光棍不怕是非,吃醉酒胡言乱语的,你别当回事!”
她生怕清雨受不了,好言好语安慰她。
陆清雨磨牙,勾唇,冷笑,“看来打得轻了。”
还有力气造谣,定是伤得不重!
小桌子娘看陆清雨咬牙切齿的,忧心忡忡,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陆清雨问她,“婶子你有话要说?”
“婶子是担心你,毕竟姑娘家名声要紧,你娘都气哭了……”
“等我教训二婶母女,我娘就高兴了。”陆清雨说罢转身要走,却被小桌子娘拉住。
“你这孩子,风风火火的都不等我把话说完,”她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陆清雨,道,“你眼看着过十五了,跟弘羽同进同出的,好说不好听的,不如,挑个好日子,把亲事办了吧?”
“啥?”陆清雨顿时懵了,连小桌子娘也是这样想的?
“我的名声,在村里很不好?”她小心翼翼地求证着,虽然她不怎么在乎这些,可她娘郑氏在乎啊。这辈子,她娘是她最亲的人,她不能伤她的心!
“也不是,很坏。”小桌子娘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迟疑,“大家都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谁?就是你那二婶子成日生事……”
果然根还在杨氏那儿。
陆清雨决定今日要是不教训杨氏母女,誓不为人!
“婶子的话我记下了,多谢你了。”
从小桌子家出来,她就直奔她二叔家去。
杨氏母女挨了板子,下不来炕,她二叔瘸着一条腿端茶送水地伺候着母女俩,忙得满头大汗。
一见陆清雨来了,陆书同抹一把额头,露出一个笑容,“小雨来了。”
看着她二叔脸上灰印子,陆清雨叹口气,心里十分不好受。
虽然满肚子怒火,可以看到她二叔,她的心就软了。怎么说,杨氏母女也是她二叔的心头肉,若是治得狠了,她二叔心疼。可若是不治,杨氏母女又不消停。
想想,还是小惩大戒地好。
“二叔,我来看看婶子和妹妹怎样了。”她甜甜一笑,一脸的关切。
“正好,我这里煮了面,你先吃一碗!”陆书同热络地招呼着,从灶房端出一个大黑粗瓷碗来,悄悄指指大门楼子,“那里凉快,去那儿吃吧。”
陆清雨知道他这是怕杨氏看见,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气愤,却摇头,“我不饿,看了二婶和妹妹我还得回家做饭。”
说完她径直进了堂屋。
杨氏额头上裹着白帕子,袒着上半截身子,趴炕上大骂,“杀千刀的,让你煮个面还没好,想饿死老娘不成?”
陆曼儿也叫唤,嗲声嗲气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