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为了活下去,为了生长,如果它不把老叶子退下去,就没有多余的营养供应新的叶子,这个说起来很复杂。”
“你真的很无聊啊,说的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完没有逻辑可言。”
“你有逻辑,你来说说,为什么万物会死忘?”
“说什么?”
“就说一棵小草吧。为什么很多小草秋天一到他们就开始枯萎了?”
“因为它们要把根留住呀。”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把根留下,而不是把叶子留下?”
“叶子又不能传宗接代。”
“为什么叶子不能传宗接代?”
“你问我?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能自己传宗接代?”
“谁说我自己不能?”
“哇哦,难道你是雌雄同体?”
“跟你这个凡人说话真的很累呀,而且很烦人。我告诉你吧,你凡人就像是一年一熟的五谷杂粮,一切都是为了种子,种子一成熟,你们也差不多要死了,这里的前提条件是没有天灾人祸,可以终享自己的天年,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怕是种子都还没有,就完蛋了。”
“那你们呢?”
“我们?我们当然是像很多草木一样,既可以开花结果,也可以守根永生不灭,在大道上叫做守一。”
“所以我只要守住自己的那个一,我也可以永生不死了?”
“道理上讲是可以的,但是实际行动起来,谁知道呢?”
江雪饮还想说着什么,可是这时候外面的勾陈已经发现一壶天,正在拿着一壶天做研究。
勾陈把一壶天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揣摩不透的时候,总有一些遗憾表现出来,这让江雪饮稍微有点宽心。
无论勾陈怎么折腾一壶天,都没有看到一个让他自己满意的结果,他明明知道江雪饮和大司命就在一壶天里,可是却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勾陈没有从一壶天里倒出什么东西来,也没有看到一壶天里有什么东西,竟然是一个空酒葫。
堂堂一个“大逆”境界的修道高手,竟然看不穿一个平平无奇的酒葫,实在是叫他不甘心啊。
于是,勾陈只好对着酒葫芦喊道:“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快点出来,不出来的话,我就要把它埋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去,让你们再出来的时候就生不如死。”
“哼,出去就让你给杀了,不出。”
江雪饮坚持到底,无论勾陈说什么她都不为所动。
大司命开始跟勾陈谈条件,勾陈哪里有心情跟他谈条件?
当然是直接拒绝了大司命提出的一切条件,他还不相信自己奈何不了这个酒葫,所以勾陈继续捣鼓捣鼓。
捣鼓半天无效,而江雪饮又故意让他听到她和大司命在谈论“根”的事情,气得勾陈直接把一壶天放到脚下使劲地踩。
狠狠地踩。
面对江雪饮和大司命的班门弄斧,勾陈骂道:“你们胡说八道,狗屁不通,怪不得一个才阴皇境界,一个才卦后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