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所看到的，是自己上一刻坠入森罗地狱，身边尽是骷髅幽灵蜂拥而来，下一刻又落入岩浆之中忍受炽热的侵蚀，转瞬之间又成了似乎要冰冻整个世界的寒冷。

不仅仅是这些极端情况，亲情、爱情以及悲剧等等也在一个个场景中出现，似乎要让他体验无数的人生。

这些就是启给予自己的试探，并不只是单纯的幻想，这就是他们的精神攻击。他是如此，启也在同样遭受着类似的攻击。这并不只是单纯的幻想，在精神世界这也是实质性的攻击手段。

用可以具现化的幻想以及概念性的理念等等，来冲击对方的心灵，找寻心灵的缝隙，刺激敌人的情绪发生波动，只有保持平静才是最理想的状态，在这种比拼之中，悲伤、愤怒甚至是喜悦等等情绪的出现都代表对方的攻击有效。

在叶千狐看来，正是这种特别的战斗方式，让这场磨炼更有了意义。

启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杀了他，最多保留下他的身体用来成为自己新的躯壳，反而是叶千狐，此时杀了启却成为了次要，他正在借着启的精神攻击来寻找自己心灵的弱点。

磨炼自己的力量很重要，弥补自己的弱点有时候更加重要，很庆幸，叶千狐捕捉到了这次的机会，因为启是敌人，没有任何缓和的可能，所以启能够更加无所不用其极。

而这场战斗，其实，叶千狐不需要担心自己的死亡，因为就算是他真的败了，外面还有琴随时入场，这种战斗才这正是叶千狐所需要的。

然后，他找到了。

“原来是这样吗？”艰难地从恐惧中挣脱，叶千狐一度失去焦距的双眼恢复神色，手指在额角抹了下，还能够看到指腹所沾染的冷汗。

“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该在战斗之前就让你受伤的”，叶千狐看向对面的启，右手在空气中虚握，一支长枪出现在他的手中，轻声道“无论如何，我应该感谢你这次的帮助，现在，你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