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吗?
“……”花寂怔住了,诗桐的心结远比自己的自怨自艾复杂得多。
远处依稀传来下课铃。
花寂知道,该回去了。
可诗桐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无所谓旷课不旷课,但她了解花寂不行。
“你走吧,回去上课吧。我自己再多待一会。”
花寂的躯体在机械地运转,离开的一路一直在问自己,诗桐应该该怎么选择。
她没想到一个叛逆的灵魂底下藏着的忧伤有这么巨大,更想象不到10岁的那天,诗桐面临了怎样的恐惧和孤独。
走过泥巴地,快到学校操场,花寂低着头踩在杂乱枯萎的黄土地上,发现一两株新鲜翠绿的嫩芽仍在倔强地探头,她不禁低下身来,轻轻抚摸这脆弱的新生命。
花寂猛然想起自己还是那个文艺少女,想起了一首诗。
“如果你相信,
你的生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如果你愿意,真正地从头再来过,
诚诚恳恳地再活一次。
那么请你告诉我,
你已从过去释放出来。
——三毛作”
一个转念,她当即回头,朝着深处凉亭跑回去站在刘诗桐面前。
刘诗桐的眼神在问,你又回来干嘛?
“放过你自己,托尔斯泰说的‘人都是要为希望而活的,因为有了希望,才有了生活的勇气。’”
花寂这时,竟掉起了书袋。
“什么,托尔斯泰?”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吖。我希望你可以试着去接纳他,把这当做你再拥有一次的机会。因为,我相信,把他当做你的弟弟,爱他会比恨他,让你快乐。如果你愿意,真正地从头再来过,从过去的经历里释放自己,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