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儿的父亲是教育局的领导,母亲是初中老师,徐可儿回家直接就添油加醋地,说师太在班会上如何如何把某位男同学某位女同学之间捕风捉影的事情拿出来在班会上怎么怎么言之凿凿地公开,又如何如何将男生女生的座位一分为二惹得全年级都来看热闹,他爸妈都被师太的神奇操作堵得不好怎么评论,只说过于偏激。
徐可儿还透露给班上同学听,说学校老师也有往上反映到校长那里去的,她估计师太撑不了多久了,早晚这座位还得再调整,毕竟负面影响比较大,矫枉过正。
大家七嘴八舌,无形之中,这个补充一点,那个补充一点,竟然还补出来一个师太的成长史。
首先,直接判定,有没有觉得师太特别不喜欢岑琳?
有,自然是很不喜欢。
这就对了,因为师太是农村出身,和花寂爸妈是同龄人,家里穷可人志向不穷,没有外力帮助,是仅靠自己刻苦勤奋学英语读书上来的狠人;作为女孩子长得并不讨喜,可能从小到大在班上就没有什么存在感,因而她非常厌恶同班那些花里胡哨的女同学,尤其是心不在焉的,像岑琳这种被扣上早恋帽子的,她更加不待见了,整日防贼一样,把男女同学之间的界限拿捏得很死。
这里面固然有同学们想入非非杜撰的戏说成分,但是师太的严格和憎恶早恋是真的。
花寂只觉得好笑,三个女同学就足够唱一台戏,现在近30个女同学全部坐一起了,这得唱出多少台戏才够。
也有人不参与这些八卦,尤其是大家叽叽喳喳的时候,花寂后桌的酷酷女生,旁若无人,只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以前她们只蜻蜓点水般接触过一次两次,花寂记得她那件新潮的上衣,留心过她的名字刘诗桐。
刘诗桐在班上独来独往,从来不与成绩前面三排成绩很好的学生相处,永远一副个小混混,街头女霸王,吊儿郎当的表情。
n中土著,靠赞助学校交扩招费保留的学籍,她有很多学校内外的混混朋友,在班上是没有什么女同学和她来往,但是走在外面怎么也是呼啦一群人作伴的。
刘诗桐时不时会旷课,老师也管不了,多是她家家长给师太送礼求求情。
有一次在厕所,花寂无意撞见她和她的朋友们吞云吐雾,花寂以为发现了很大不了的秘密,自己先吓了一跳,第一时间觉得应该当个瞎子才好,她怕刘诗桐担心自己告诉老师,又不知道怎么说,还想劝刘诗桐以后不要抽烟了,自己一颗心上上下下纠结得要死要活,其实刘诗桐根本不在乎。
花寂还发现刘诗桐每天上课不听讲,是在画画。
上次在车库,那本掉在地上被她捡起来的,模样大小不像普通作业本的本子,就是刘诗桐的速写本。
刘诗桐画的时候,发现前排花寂侧着身一直在看,她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你看什么?”
听上去很凶,但是花寂并不害怕,她有点厚着脸皮”我是在看你画线条,你下笔很流畅,所以我看的很舒服。“
“你懂画画?”
“不不不不。”
“那你闭嘴。”
好的,花寂乖乖闭嘴,她画着,花寂就看着。
看了一两天,花寂发现她画的应该是有故事情节的,又忍不住碎碎念
“你这个画的是女主角吗?……你有剧本吗?……她是不是还得佩一把剑?……这短刀不是很好看。”
“恩,没有,是。……”答得多了,刘诗桐就很生气,想让花寂不要烦她,但是每当她想骂人的时候,看到花寂一副个呆萌,对自己画的东西又很有兴趣的样子,不忍心,只好说“你最好不要和我说话,班主任看见对你不好。”
其实师太早就已经看见。
她特别喜欢出其不意在教室的窗子上探头探脑吓人,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