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离过婚,说二婚的男人是个宝,晓得怎么疼女人,他非草木,岂能无情?
但是舒语激烈地控诉,让舒语爸爸听到了女儿真实的心声。
在舒语关起门来不露面的夜晚,舒语爸爸一根接一根抽烟,想了好久好久。
只是她那个并不在一起生活的妈妈在外面结个婚就把她气成这样,何况是自己。
舒语说的也有道理。
什么有了“后妈就一定有后爸”,如果女儿和新老婆有矛盾,大多数男人都会选择哄新老婆,对女儿的真实状况往往视而不见,忍气吞声退让的只有女儿。
是啊,你怎么能要求一个女人嫁给自己,还要对前妻的女儿关怀备至呢?
凡事总有分歧,亲生母女之间都有摩擦,没有血缘更加没有调和的可能,那时候自己又去委屈谁呢?
舒语爸爸没有信心自己能处理好,更没有信心能承诺舒语什么。
他知道舒语的怕,舒语的恨。
他依然认为自己无能,经营了失败的夫妻关系,让舒语得不到完整的父母之爱,居然还自私得想再婚,想另一种可能,而这种可能极大程度上会对舒语有二次伤害。
于是,舒语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爸先是郑重其事为那一巴掌对她道歉,然后笃定地说,此生绝不会动结婚的念头。
其实舒语是到高中以后才了解到他爸当时作下这个决定时心里有多难,而且背后还牺牲了另一个女人对她爸数年的痴痴守候。
如果她能提前知道后面的答案,或许眼前就大不一样,但是我们都明白,没有如果。
成年人之间为情纠葛无可厚非,小孩之间也处处青春萌动。
或暗恋,或明恋,那个喜欢沈伊依的转学生聂昊最近有点按捺不住了,经常找花寂问东问西。
他还说他去那个重点初中找过沈伊依的小王子了。
也不是抓出来盘问的那种“找”,就是大概调查了一下背景,是个身家清白的人,一心只读圣贤书。
花寂心想,聂昊这种人还真是纨绔子弟。
现在聂昊遇到了小小的麻烦,也许在他看来也是大大的麻烦。
就是他已经给沈伊依送过一封情书了,大概是表达自己的倾慕之情,什么“不是想你作妹妹,而是作我的039好妹妹’,你愿意不愿意?”之类毫无水平的遣词造句。
情书被沈伊依看完之后当场退了回去,接受肯定是没有接受的,主要是她现在当聂昊是空气,让聂昊心虚不已。
他现在把希望寄托在花寂身上,想让花寂帮忙说说话,牵线搭桥让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作正常的同学兼好朋友。
不知聂昊是真的无法无天不怕老师还是病急乱投医,连最严肃的数学老师的课,都敢把纸条让同桌传过来,远远地对着花寂挤眉弄眼。
“不喜欢我没有关系,但是不要不理我。”
偏生写的这般没头没尾。
花寂低着头还没想好回复什么的时候,只见一只纤细的沾满铅笔灰的手,伸了过来,只轻轻捏住一角,就从花寂桌上把纸条提起来了。
数学老师只瞟了一眼,嘴角不免冷笑,问都懒得问,把纸条夹在书里,嘴里依旧没停继续在讲数学定理。
花寂瞬间脑袋空鸣,浑身长刺,如坐针毡,根本不敢抬头看任何人,只恨时光无法倒流。
课后,前后同桌都来问,“聂昊给你传了啥?”
葛泰生来问“那纸条写了啥?”
陈书豪来问“你胆不是一般肥,数学老师课你都敢惹?”
林舒语来问“是关于沈伊依吧?”
连陈轩都问“花寂,你是不是死定了?”
……
沈伊依也来问了,她更心慌,别人不知道内情她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