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吖。
读懂了这一层关系,花寂便跟着逢场作戏。
“是是是,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更多的心思,全在四个字里——狐假虎威。
没有针尖顶麦芒,充其量这不过是一场握手言和,大结局的戏,那些想看更大热闹的同学们,不免略感失望。
随后,周遭仿佛被重启了人声,回到平时的活泼,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坐在自己看台座位上的花寂则发着呆,不流露出喜,也不愿渗透出悲。
她独坐着,冷淡地看着场上场下的热闹,和自己的小宇宙完全分离。
即使后面,她被苏娅拽着去给扔铅球的岑琳加油;
即使苏娅告诉她,文科班的郑重好像也在偷摸关注岑琳,八卦也唤不起她的精神气。
她的身边笼罩着乌云,是与周边所有人截然不同的心情。
这种行尸走肉一般的状态,保持了挺久的。
久到,当她站在运动场上,进行她的800米跑步比赛。
她起初毫无感觉,没有人强调过要为班级争光,体育委员说得更多的都是重在参与。
作为一个紧急上任救急的比赛选手,她本来想,不过应付一下好啦。
可怎么枪声一想响起,所有的加油声呐喊声,忽然就从四面八方包裹着袭来,就无可名状地在心底生出了斗志,好像要拼她一拼一般。
这是一种微妙的情感。
对男生远大于女生人数的理科班而言,女生,尤其是漂亮女生,都比较端庄,她们高高在上的,绝不会没有正形地和男生玩笑,是师太最喜欢的样子;
那不漂亮的,像张文丽,倒是挺愿意和男生接近的,就得看男生乐意不乐意了。
苏娅和岑琳算是少有的中间派,没有公主包袱,开得起玩笑能随时可以和男生打闹,自然也是师太远远瞧见就要撇撇嘴的,绝不看好的类型。
花寂呢,整个人的气质多变,时而忧郁,时而癫狂(尤其和苏娅在一起),让人看不懂。
经过近两年的相处,那些曾经被“陆一诺”事件带偏的刻板印象,随着话题热度的降温,不知不绝地淡化了。
但凡和她坐过同桌,或者座位相近的男生,只要接触之后就会发现她内心强大,遇人遇事比较淡定,自有主张,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肤浅小透明。
男生的圈子也有不同的小团体。
就算白星怿会刻意和花寂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疏离关系,但是不代表其他人对花寂同样冷漠。
程献圈子的兄弟们,王雷,还有以前告诉她《爸,我回来了》大漏洞的江同学,胖子等,都对花寂递交了友谊的入场券。
现在,她和师太硬碰硬的较量,又无意露出她身上那份“顽强的刚烈”,无形中更拉近了当时在场男生与她的心理距离。
所以,当花寂路过班级所在的赛道片区,那些男生们就呼啦冲上来趴在围栏前,挥舞着双臂冲着她就喊“花寂快跑!”
人在跑道,身不由己。
花寂不得不使出浑身的劲,咬着牙坚持。
等她快跑到人家张珽班级前面的时候,走神想着自己的是否有点儿囧态,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捂住,又加快了速度逃离。
800米,赛道1圈。
疏于锻炼的她,最终跑了个倒数第三。
没进决赛,反而如释重负。
气喘吁吁地回到班级里,不曾想那些男生们还颇有义气地迎接她。
尽管其中夹杂着王雷欠揍的话:
“还算没太丢人,我们班不是倒数第一你就了不起了。我寻思你肯定是老末呢。”
花寂上来就朝着他飞踢。
不然说生命在于运动呢?
低气压压抑之久,随着一场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