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又不像自己,低至尘埃。
换句话说,苏娅明明是可以和对方平起平坐的人,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始终隐匿在暗处,而不是像岑琳一样早早把话说清楚、挑明白。
哲人心理学家阿德勒曾说:决定人们自身的不是过去的经历,而是我们所赋予经历的意义。
这少女的暗恋,于花寂的意义是孤独世界里,情感无处释放的自我慰藉;
那么于苏娅,又是什么呢?
“我只是喜欢这一种感觉。”苏娅说,“保持一定的距离,我觉得我是喜欢她的,也许我迈出去这一步,会有一个比较好的回应。可是如果一旦迈出去了,突破了那个安全距离,他可能暴露在我面前的是全部,包括我不喜欢的地方,说不定他上厕所不爱洗手呢?我觉得我没有这么大勇气去接受真实。更别提,万一迈出去了,并不是一个好的回应怎么办?”
花寂笑了。
可能听到苏娅草率的用词而觉得好笑。
也笑苏娅外强内荏,在感情的世界里摸索试探。
是啊,从来没有人教她们怎么去理解情窦初开。
苏娅很小就在外面体育管学学习竞技,父母亲给的培养方式多是在训练场上,来不得一丝方柔,所以造就了苏娅凡事硬刚的性格。
殊途同归,她和花寂,都有那么一点点“缺爱”,这一方面,在他们三个人也只有岑琳是幸福的。
花寂又想,也许,因为这个年纪,只适合一个人做一做春少女怀春的梦吧。
“我喜欢他,与他何干?”苏娅说。
花寂点点头。
看着看着,花寂想起个事情。
她向她妈提过要点钱买书,当时妈妈没有回应,后来妈妈倒是从不宽裕的手头上挤出了一点点。
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花寂拉着苏娅,再溜出校门,去那个二手书店试着淘一淘能不能有她买得起,适合的辅导书。
大概看着时间,在书店里转悠着,选了一本关于英语的,一本关于物理的,还好勉强够支付。
可当她满心欢喜从书店溜回来的时候,发现大事不妙……
她俩被师太抓了个正着,才发现,教室里还站在一伙呢!
那一个一个的,像兵马俑一样,站在各自的座位上,自然全部都是打球的家伙们。
原来,自花寂和苏娅前脚刚刚溜走,他们班就被主席台点明通报,“纪律不加,人员不整。”
惊地师太赶紧小跑回班级坐席台一看,果然上上下下没有几个人,勃然大怒。
所以她这是来抓人来了。
“给我回去站好!”师太板着脸生气得很。
苏娅先进了教室,花寂在后面,没提防,就被怒不可遏的师太一把揪住。
当庭痛骂。
也说不清师太是故意对着花寂发火,还是正好花寂走在后面,所以脾气上来了恰好是花寂。
总之,当苏娅已经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的时候;
当程献王雷还有其他相熟的男生都在座位上罚站的时候;
她的位置应该也在座位上,而不是在师太面前,在讲台一侧,可事实是花寂在前面,承受中本应该是全部人共同承受的暴风骤雨。
师太的劈头盖脸地训斥,激动的时候还推搡了一两回。
这时候花寂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原本,她还觉得自己不应该擅自离开班集体,还有一份愧疚,可逐渐被愤愤不平所替代。
因为,说着无意听着有心。
她越听越觉得师太只是在骂她一个人,并不是全部。
比如:“成绩不好,想东想西,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敢情这些形容差生的词总不至于是讲程献他们吧?
上一回被老师这样训,还是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