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现场。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花寂一通手舞足蹈,她乐不可支地说“我猜中了他的名字,就是我以为的那个字!”
是张“珽”。
这……是有多了不起的一件事吗?
显然不,岑琳扶了扶额头,无法共情。
苏娅则在心里自动脑补了一场《大话西游》的片段
500年后,那个豆腐西施春三十娘千辛万苦期盼着那中了状元夫君的画面。
因为眼前花寂的开心程度就好像她刚才看的是皇家公布的状元榜,仿佛“她的张珽”得了状元。
说起来荒谬,不过对于花寂而言,这一份开心过于扎实。
就像那一个夜晚,如此逼真的梦。
她总回味,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有魔法让她有灵魂出窍的奇妙瞬间,去放肆地热烈地,像敢爱敢恨的岑琳一样,做她现实世界里绝对不敢做的事情。
做梦,是自由的。
说梦,便不自由。
除了记在日记里,这个梦她只敢厚着脸皮分享给苏娅。
就算苏娅笑话,梦终究是梦,她还是自顾自地沉醉,认为她们的灵魂是契合的。
花寂从来不甘于作一个肤浅的人。
所以她认为,她猜中了名字,意味着她懂得这个名字或许有格外的深意。
还好,没有几个人知道她蠢蠢欲动的心情故事。
于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花寂就这样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
而这个似乎从头到尾纯粹用“虚构”搭出来的童话梦境,第一次显露出瑕疵与端倪,也就在这次中考以后。
毫无意外的,就算花寂的语文和英语名列前茅,可数理化的后腿让花寂的总分成绩在大部队中,仍然是处于下风、基本垫底的位置。
正是被程献言中了。
那些抄她卷面的同学,成绩都比她好。
她心里明明也是有谱。
但凡是裸考,就是真实的绝不作弊的裸考,她未必不如胖子、岑琳他们。
这些人基础比她差得多,只是一直在补课学习而已,更别提考试当中各种答案的输送。
可是所有的这些理由也好,真相也好,在鲜明的分数和名词面前,那都是浮云。
她可能固守着内心的操守,不愿意通过“抄”的方式得到一个虚假认不清自己实力的分数。
只是,这操守保全了她心灵的“高贵”,可保不了她一时肉体的“周全”。
当花平津看到试卷分数的时候,那血压简直是直线上升,原本就是个炮仗,天天都等着星火来点燃,当即炸裂,劈头盖脸的数落,拳脚相加的体罚。
主要是花平津一直不能接受现实。
他认为花寂的成绩急速下降唯一的原因是她心不在焉,不努力不用功。
也是偏颇了,说得好像随随便便挑灯夜读,就能看懂那些奇奇怪怪的数字题目一样,天赋和用功,都是缺一不可。
他更是听不得花寂找的借口,听不得“补课”这俩个字。
花平津总是一厢情愿地想,这花寂从小就是班上的佼佼者,一定是主观能动性出了问题才会一落千丈,成为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鬼混的人
每每动手,特别是看到那张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没有出息的脸,他更是心生厌恶,无论如何都咽不下一口气,怎么能生养出这样这么不成器的孩子。
怪就怪当年给的错觉,鸡窝里能飞出凤凰。
他更是坚定不移地认为,就是要把这猪油蒙了心的人给打清醒,这就是他唯一可以做的“拯救”。
当然,除了这份父亲的职责之外,揍一顿更直接的好处是解气。
还是老样子,在花平津心里没有“打人不打脸”的底线。
花寂的脸上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