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的脸色着实不好,其实她自己的面色又好到哪里去呢,面对姑婆只能淡淡地推说家姐有事已经走了。
这件事,在袁萍清心里埋了一根刺。
其实袁萍清知道,很明显的,家姐生气了,可能是从来没想过会在她这里得到“拒绝帮忙”的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坚守地对不对,回去以后,她找花平津商量。
于是在晚餐的饭桌上,花寂听到了这样的对白。
“老二今天来店里找我,跟我讲,我姐夫摔伤了腿。”
花平津边听着,边大口吃饭。
“老二过些天,要出去旅游,早就约好的,报了名交了钱,也不会退。她要拿钥匙给我,喊我去家里方便照顾我姐夫。”
花平津只“嗯”了一声。
袁萍清叹了口气,“我拒绝了。”
“拒绝就拒绝了吧,各家有各家的事情,你就说你很忙,要帮忙照顾不了。”
袁萍清想说什么,看了花寂一眼,生生忍了回去。
花寂抱着饭碗,她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
显然,妈妈有点什么避讳了她的存在;而他爸爸,好像也打着马虎眼的样子。
但是,花寂又看得出,妈妈在为拒绝姨娘这件事情深感为难和自责。
连花寂都晓得,这么多年,是谁源源不断地给自己家救济衣事,袁家姐妹这么多,都想从与姨娘家沾亲中捞捞油水,偏偏只有她们家得到许多。
妈妈袁萍清不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不然也不必如此尽心尽力为老姑婆家做事。
既然现在她拒绝照顾姨夫,花寂相信,这其中必有隐情。
事实却是如此,袁萍清自有她的担心。
大家同根生,自己下等人的命运,唯有家姐对她何其信任与爱护,袁萍清怎么不感激。
有什么吃不完的穿不完东西,明里暗里,源源不断往她输送;
花平津开车在交警那犯了什么事情,全靠姐姐找姐夫说好话斡旋帮忙转圜;
明面的好处早就说不清。
点点滴滴,像盛夏酷暑,家里当西晒,一到无风的夜晚便有如蒸笼一般四处炕热,很难睡个安稳觉。
借着住着近的利好,家姐还喊她带着女儿花寂去她家吹空调避暑。
帮忙照顾姐夫,情分上看,没有不妥。
可是,真正的不妥就不妥在,这姐夫……
姐夫有好色之行。
不知道是不是家姐太过大大咧咧直来直去,是不是真的从来没有发现,其实每次只要姐夫在家坐镇,袁萍清自己是能不去尽量不去她家的,即使去帮忙做饭,打点,也必然是姐姐在场,绝不和姐夫单独相处。
这并不是袁萍清自己多心,实属事出有因。
之前,姐夫利用职位之便和单位上人悄悄地里合开过大酒楼,一个引流一个搭台,作为官场接待之便。
当时袁萍清也在里面当服务员帮忙,基本上什么传菜端碗接待的事情,也都承担了。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旁人并不知道她和姐夫,和这个店背后主人的关系。
每每姐夫和官员前来吃饭的时候,她在旁倒茶递水,这些在外一本正经的公职干部们,关起门来手脚都不怎么干净。
就能抓着手揩揩油。
袁萍清从年轻“农场一枝花”开始就是姿色较好,无奈穷苦让人朴素,可即便是如此这些人也能动手动脚,其中不乏就有她的姐夫。
趁着姐姐不在,姐夫好几次抓着袁萍清的手不放开,尤其是酒过三巡的眼神,微醺的陶醉,直直地看得袁萍清心里发毛,而且特别容易想起自己姐姐那傻大姐的单纯样,心里便有莫名其妙的愧意,好像自己已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此后,只要遇到他